宫远徵心里像被千万根钢针同时扎了一般,痛得无法呼吸,眼睛里流出几滴晶莹的泪水,仿佛一颗颗珍珠般滚落。
可心里的痛只有自己知晓,他除了为哥哥宫尚角以及那次宫门大战,父亲死后哭过,此后便没再哭过,哪怕自己那时小小年纪便身试百毒差点救治不回来,也从未流过泪,如今他却为了风铃再次流泪。
他从前嘲笑宫子羽对风铃的喜欢是见色起意,可如今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即便不是一见钟情,又谈何喜欢呢?那夜暗道里的眼泪,泛起的涟漪,在他的心中无法抹去,他们相处时总是在互骂声中度过,风铃每每与自己遇见,不是剑拔弩张,就是用瞧不起、不屑的眼神看向自己。
其他人都害怕自己,避之不及,只有她敢如此,如此与自己叫板,如此走近自己的心,也只有她。
自己也想在她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凭什么宫子羽就可以和风铃如此亲密?
宫远徵此刻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那就是要找出宫子羽并非宫门子嗣的证据,然后寻机将他斩杀,如此一来,谁也无法从自己身边抢走风铃,风铃也必然会回心转意,到那时,自己就有机会了,即便不能让风铃对自己倾心,那自己也要用强硬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将风铃留在自己身边。
宫远徵拿出胸口处的手帕擦干眼泪后,又放回胸口“贴身”保管着,便起身去寻宫尚角,行走时毫不掩饰脸颊处的伤痕。
他的伤,他的痛,只有哥哥才会知晓。
他从前每次挖开大树根时,都像是透过树根看到哥哥的心,千疮百孔,哥哥告诉过他,害怕总比敬畏好,有人害怕自己,就不会再伤害自己了,他或许是朗弟弟的替身,但他如今在风铃面前只是宫远徵,不是他人可替代的。
一颗心的距离很近又很远,眼前的事物或许不是自己想要的,但他想当哥哥现在唯一的弟弟,想让别人都惧怕自己,这样就没有人敢伤害哥哥了,想让风铃对自己在意,他想跟风铃和哥哥三个人一起生活着,直到永远。
宫远徵来到角宫,轻轻推开那扇门,看到自己的哥哥正奋笔疾书着什么。他绕过墨池,来到宫尚角身旁,安静地坐下,宛如一座雕塑,等待着宫尚角写完书信。
宫尚角写着书信,对于宫远徵的安静感到有些诧异。从前的远徵弟弟可不会如此安静,也不会从一进门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宫尚角想着,毫不犹豫地将毛笔放在砚台上,转头望向宫远徵。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那张令人触目惊心的脸颊时,他的心不禁颤抖了一下,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宫远徵的脸颊,关切地问道:“疼吗?你为何不还手,只让她打?只因为你对她而言一文不值的喜欢吗?”
“远徵弟弟从前的你不会如此的,你真的爱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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