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这些人从上至下皆透露出富裕气息,如此奢靡,极致挥金如土。
宫尚角与宫远徵双双踏入大殿,一时间,殿内氛围弥漫不易觉察的硝烟,照此发展难免发生言语不当,恐会损两家和气。
宫远徵扫视一圈,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人群中最为显眼的白衣男子,不屑的眼神转瞬移开,站在宫尚角一旁双手抱胸。
他自知吸引旁人目光,面对宫远徵不足为惧的视线,侧眸淡淡瞥视,嘴角勾勒笑容似轻蔑,手中纸扇把转于指尖,手负于背,微垂首,身形依旧透着傲气。
“奉小姐之命,备上四千万两黄金及珠宝送往宫门,另外家主念小姐离家已久,命我等留此侍奉小姐,这是家主信函。”
月长老接过信函,上下揽阅,脸色变得严肃,抬起头,粗略扫过带刀护卫,眼皮微跳,又回望眼前男子,“风家家主嘱咐之事,宫门定会办妥,还请小唯公子转达家主,让他放宽心。”
小唯轻嗯一声,眼皮微掀,这才正眼目视宫门之人,算是给予了答复。
月长老轻点首,见此事轻易结束,心中虽疑,也只得转而对身后弟子吩咐,“来人,带小唯公子与风家护卫去偏殿休息。”
此时一位年轻的弟子走到小唯面前,拱手做礼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唯公子请跟我来。”
可小唯却没急于动身,反而转动手中纸扇,缓缓道出,“劳请长老命人带我等去小姐住所,至于其余地方,一概不去。”
“放肆!从古至今男女有别的道理,你莫不是不知晓?!”宫远徵面上含怒,指着小唯责骂。
“可我主奉家主命令,而不非听你一人箴言。”小唯目光一冷,那双狐狸眼凝视宫远徵,这神色与动作简直跟风铃一模一样,满含藐视与不屑。
“长老未开口否决,徵公子先行开口,莫非藐视宫门宫规?”
“再则徵公子以什么身份拒绝此事?”小唯本就烦宫门这等三流‘穷窟’,拿四千万两黄金纯属羞辱他们,无奈自家小姐吩咐备上三千万两,遂她意后,想以玄蝶相互联系,屡次尝试仍不见风铃回信,生恐她出事,这才快马加鞭赶来。
殿内气焰蔓延,各自秉持己见,尤为以小唯为首的侍卫,已有拿弓的架势。
“你!”宫远徵指着小唯气得说不出话来,又在宫尚角侧身阻拦下,收回手。
“诸位远道而来,宫门以设宴相款待,唯公子本职看护未来执刃夫人,可眼下碎镜苑闭门不出,任谁都不得进入。”
宫尚角说的话,意思明了,无非是让小唯知难而退,宫门的底蕴不比风家差不多,也非随意指责的地方,就算小唯强行去找风铃,也该知晓她的脾气,不准进的地方,哪怕强硬也不可。
小唯垂首思索,手指摩挲纸扇,不过片刻,抬眸对上宫尚角的视线,唇角微勾,姿态懒散,“依角公子所言便是,免得他人责怪。”
话毕,小唯眼神意有所指‘恰巧’与宫远徵四目相对,被狠狠剜了一眼,却仍不见其收敛半分,头一回面对这等人,无可奈何的宫远徵转头生闷气。
于是这场无死伤的对局中,以双方‘识趣’落尾,一名弟子带领小唯和数十名风家护卫前往指定院子,途中遇见姗然而至的宫子羽,小唯视线轻蔑的打量在这位刚上任的执刃大人。
议事厅内,宫尚角觉察宫远徵浑身透着不好惹的怒气,轻笑一声,随即出言安慰几句,而后垂首思虑其余事情。
忽的,门外侍卫高声喊了一句羽公子,思绪被打断,侧首将视线落在宫子羽身上。
一身麻衣染霜,俊朗的样貌染上几分仙气,款款而来,依稀可见其眼底下的乌青,显然遇事困扰,未曾睡好觉。
宫子羽对长老拱手行礼,抬首时面上无笑,如此看来倒是成熟稳重了不少,不似从前那般‘稚子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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