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炉内燃着炭火,宫子羽跪在地上,双手摊开,任由木棍落下。不一会,手心满面通红,隐隐透着血色。
风铃喜欢惩罚宫子羽,让宫子羽称自己为老师,不许他喊其余称谓。
“老师,学子已知错。”宫子羽不敢抬头看风铃,只得低敛着脑袋,手心隐隐作痛,勉强忍下又得另一番惩戒。
“作为你的老师,教导你的话,你要好好牢记。”
木棍挑起宫子羽的脑袋,目光冰冷无温度,语气平静如死水,毫无波澜。
“学子谨记。”宫子羽应声作答,未做抵抗。
“学子还有一事未同老师事先言说,望得老师谅解。”宫子羽的态度,颇有几分朝堂上宁折不弯的忠臣之姿,想来是风铃调教的结果。
“钱财的事,我已知晓,若你下次还敢隐瞒,保不齐我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也该知晓,我的脾气不太好,作为你的老师,已经忍到极点。”风铃将木棍重重敲下,上面的倒刺生生刺进宫子羽手心中,顿时流出鲜红的血液。
“记住了吗?”风铃依旧言语冰冷,眸色闪过一抹幽暗。
“学子知晓,不敢在满老师任何事情。”
风铃蹲下身子,掐住宫子羽的下巴,手指摩擦掌心的鲜血,涂抹在宫子羽的唇上。
“做事就得狠心,哪有人吃人不吐骨头,一辈子做善人。”
“坐在这个位置就要学会狠心,学会忍痛。”
“该做决断就得做,不要让别人将你踩在脚下,丢了我的脸。”
“你可明白?”
“学子明白。”
“真乖,这才是老师的好弟子。”风铃指尖拂过宫子羽的面容,脸上情绪逐渐变得兴奋、得意,不难看出她将宫子羽当做发泄的工具。
“我已派人将万两黄金带来,届时你不要如实归还他们,把这笔钱留在更需要的地方。”风铃拍打着宫子羽的脸,依靠在他的怀中,闻着血腥味,沉沉的睡过去。
宫子羽心口一紧,足足愣了片刻,才反应风铃睡在自己怀中,本想告诉风铃实情,他早已拿足够的资产抵付万两黄金。
眼下风铃不让自己管这件事,也不许自己擅自作为,那他也只好听命行事。
他喜欢风铃,只要风铃不离开自己,他愿意一切都听她的。
同时他也知晓风铃绝不会甘心待在宫门,她向往外面繁华的世界,而不是暗沉沉压抑的宫门,就如同自己早逝的母亲一样,面对宫门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宫子羽总想着在努力些,在努力些,风铃就不会觉得自己蠢笨,父兄的死因也能找出。
但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总会在夜深人静险些崩溃时,埋怨自己当初为何不学无术。
武不能上阵杀敌,文不能一笔定天下,像一个废材。
他也想过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也好,将位置交付众望所归的宫尚角上。
可他不甘如此毫无作为的死去,哪怕找到一点线索,他都要拼劲全力,每每熬至深夜,身子也因此拖垮,疲惫不堪。
如今唯一的发泄方式竟是自我伤害,他痴迷疼痛,痴迷血液,痴迷风铃每一棍落下的痛感。
他好像生病了,病的不清,不再像从前的他。
一具行尸走肉,注入一缕灵魂,如提线木偶般苟延残喘的活着。
眼皮沉重,意识到自己许是太久未合眼,乏累无比,渐渐陷入梦境。
屋内琉璃珠一阵一阵散发柔蓝色亮光,异香肆意,蔓延全屋,驱散不开。
宫子羽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他在哪里看到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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