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既已揽阅完毕,应当快马加鞭送往风家,不然风铃这个活祖宗若知晓她的信件耽搁于此,定是要大发雷霆。
本是要飞鸽传书,又恐某些不怀好意的人趁机调换信件,为确保书信完璧归赵,由宫门信使负责护送,虽途中跑死两匹汗血宝马,也非什么要紧的事。
约莫半日,信终是安全送达,本以为送到即可,那知还有回信,且包裹严实。信使暗自垂眸记下这件事,待回到宫门,再将此事禀告给长老,由他们先行验查。
申时已至,风铃在侍女的侍奉下,悠悠转醒。半个时辰后洗漱完毕,正跪坐在铜镜前,由侍女为其点妆,抹粉。
本欲是找宫子羽,随即想到天明前,那三个人的举动,想必是有求于自己。
吩咐侍女门外等候,若有人在外,需问清缘由,再放行。
不过多时,只听咔吱一声,门沿轻推,一道倩影走了进来。
“大小姐日安,浅今日备了些香茗,望的小姐喜欢。”上官浅福身行礼,言语恳切。
风铃斜眼瞧着上官浅,见她脸上涂抹胭脂,嘴角扯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玉指轻叩于桌,发出声响。
“浅闻角公子午时回宫。”上官浅往前行至几步,后将一小块香茗放入茶盏,茶中水汽飘然,见茶汤染色,手执茶器为风铃斟茶。
瞬息之间,风铃端起那盏茶细细品着,慵懒地斜靠在木桌旁,瞧着窗外景色,“昨夜劳累许久,身子乏累。”
上官浅仅一刻间便明白其意,躬身行礼,侧身对准门外的侍女,柔声细语道,“大小姐身子不爽利,劳驾几位姐姐先行去医馆通报,稍后我带大小姐前往。”
侍女左顾右盼下,点了点头,留两名侍女服侍于此,其余先行前往。
角宫同徵宫关系匪浅,想必宫尚角已得知宫子羽继承执刃之位。他倒是个心思缜密,哪怕心中不认同宫子羽,也不会放任宫子羽拿宫门当玩笑,毕竟宫子羽之前的行事,着实令人不放心,且宫门潜在的危险还没有拔除。
在此期间也会寻宫远徵,免得他干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而医馆隶属徵宫范畴内,宫远徵又爱研究药理和毒,必会在医馆,同时她们有八成以上概率‘碰巧’遇见。当然这么做也会引起宫尚角怀疑,他会留一半疑心分在此事上。
做事就要有能承担分险的决心,半途而废可不行。
侍女两方往返,风铃带着上官浅及余下侍女浩浩荡荡的往医馆的方向迈步远去。一旁路过的傅嬷嬷更是心中早已见怪不怪,只当做没看见,继而忙于手中的事。
听说他离开不久,宫门执刃与少主便身死,其中蹊跷难辨,按理说他才是宫门众望所归的下一任执刃。虽失了机会,可他们都知晓,宫尚角的地位要高于宫子羽这个所谓的执刃。
到时必定流言四起,宫子羽说不准会把父兄突然离世的原因联想到他身上,说不准会兵戎相见,兄弟残杀,幕后之人真是算得一手好谋划,拿捏他们的心思。
众人行至医馆,里面弥漫着草药的香气,风铃径直走向诊台,抬眸瞧着枯树凝霜,白玉般的冰晶垂挂于枝头。
这几日忙着如何演戏,险些望了冬日已到,寒风凛冽,她的怪症又要发作。掩下眸中情绪,出声吩咐上官浅找医士为自己看诊。
上官浅颔首得令,先是与屋外侍从打了个照面,也好为后面的事铺垫一番,随即步态轻盈沿着小道一路朝南走去。
“本小姐近日乏累,眼下乌青,恐有体虚之症,开些调理身子的药。”
大夫蹙眉听完风铃的诊治,与他所想竟分毫不差,颇为觉得自己乃庸医,还需病患自行把脉探病,真是令人汗颜。
开几副药,叮嘱需谨记的事项,及忌口几日,病症方可疗愈。
风铃吩咐侍女接下药方,却无离开之意,反倒是打量起医馆。那药圃种植多种奇花异草,相辅相成却又相生相克,其三步之内必有解药。
眨眼间,一道铃铛微响,脚步声快而稳,似是朝着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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