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面带疲惫,拖着仿若被千斤重担压过的身子,缓缓涉步而来,细看下,他眼尾处还残留着泪痕,额上还有纱布缠裹,整个人更显憔悴。
宫子羽踏门而入,无声中打破那份‘喧噪’,长老们很是心疼的看着宫子羽,纷纷开口宽慰。
“子羽你的头,如何受得伤?”月长老十分关心宫子羽的伤势,又怕宫子羽因见血而触景生情,只得温声询问。
“既然当事人都来了,还不速战速决,将此事了了,省的某人夹枪带棒,喋喋不休。”风铃意有所指的看向花长老,惹得他本就不痛快的心,更加血压飙升。
“风小姐,我已经忍耐你多时了。”花长老颇有一种咬牙切齿之感,强压怒气。
“本小姐又没让你忍,是你自己非得当池中王八,拦都拦不住。”风铃眼神挑衅,丝毫不把花长老放在眼里。
“你,你!”花长老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风铃却说不出话来。
作为此次事件‘深受其害’的宫子羽,心中觉得他就是害死父兄的元凶之一,本就干涸的眼眶,渐渐流出血水,很是吓人。
“三位长老,千错万错都是子羽一人过错,若不是因我蠢笨,私放新娘,就不会让刺客仍旧逍遥法外。”宫子羽双膝下跪,将头猛的磕在木板上,大有将自己磕死的意图。
月长老连忙将其拉起,出言安慰,“子羽这非你过错。”
宫子羽不语,视线渐渐模糊,血水啪嗒在木板上,巴掌接踵而至打在面颊上,拦也拦不住。
“子羽快住手!”雪长老满眼心疼现在的宫子羽,子羽以前也是那般快乐,无忧,如今父兄皆死,已是心存死志。
宫子羽五下叩拜,叩于逝者,叩于长老,双掌按于膝盖,微抬起头,掩下心中悲痛,“子羽从前不务正业,贪恋玩乐,父兄之死于我有万般过错。”
“请三位长老作证,子羽必将其揪出,已报血仇。”宫子羽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大殿内,没入众人耳中。
见宫子羽一脸严肃,月长老才觉得他真的是长大了,可成长的代价何其大,若让宫子羽选择,他必然不会如此。
“好,我等为你做见证,望你早日将凶手伏法,还一个真相,也让执刃在天之灵得以安息。”月长老轻叹一声,终是没在多言。
风铃瞧着宫子羽这番行为,心中毫无波澜,同时腹诽着,好一个知错就改的品信,可惜该看到人,早就下黄泉了。果然人就是生来贱命,非得等到为自己的愚蠢买单时,才知晓他所为,在旁人眼中多么蠢。
以面前局势来看,若在出言拒绝,极有可能真的遣送回风家,如此大的失误,她又怎么会犯。
只得卷起一缕墨发,低眸思索片刻,给出他们想要的答复,“本小姐生来高人一等,自不会错过那个位置,既有求于我,我自然不会为此事落井下石, 以免有人对本小姐心生不满。”
“先按我父亲的意思来,不过你等,还是无权干涉我所为。”
在场的众人皆愣住,面对风铃给下的台阶,月长老继而接着风铃的话往下说,生怕风铃生了悔意,“风小姐此事乃权宜之计,待事情水落石出,你若不喜,宫门绝不强求。”
风铃眼眸闪了一瞬,最终施舍般轻点头,言语间少了些易见的冷嘲热讽,多了些变扭的柔和,“别忘了之前答应我的事,至于你们的,风家绝不少你们分毫。”
这场风波总算平息,宫子羽踉跄起身,对着风铃深深鞠了一躬,表达他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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