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烬如霜（20）

丹朱没去现场，这些事也都是后来听说，听到这些想起那位有过几面之缘的鼠仙颇有些感慨

丹朱：“没想到这件事还牵扯到了鼠仙”

苏柒言：“你认识？”

丹朱：“算不得认识，点头之交，就是，未曾料想过他会牵扯进这些事中”

苏柒言：“那你觉得彦佑如何？他和鼠仙交情深吗？”

丹朱：“彦佑?”

丹朱冥思苦想了一番

丹朱：“我对他也不甚了解，只知道当初他也是天纵奇才，前途无量，后来因为宴会上冒犯了仙子而被罚去做个小小的蛇仙”

丹朱：“要说他和鼠仙，我也不太清楚，平日里我连姻缘府都不怎么出”

本来苏柒言也不是希望在丹朱这里得到准确答案，不过丹朱这般一问三不知也着实是让人惊奇

苏柒言：“我说小狐狸，你这在天界久居和我这个刚睡醒的好像知道的也半斤八两”

丹朱：“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旁人的八卦生平我都不多过问，也只有姻缘求到我这里的，我才了解一些他们的感情如何，旁的我也是不多过问的”

丹朱：“不过，关于你的蛛丝马迹风吹草动，我可一点也没错过”

这倒是真的，凭借她出手让水神退婚这件事找到她的所在，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丹朱每一次看向苏柒言的眼睛里总是亮晶晶的，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在你眼里是会发光的

这些年丹朱总是能想起当初他和苏柒言的初见，训斥，不赞同充斥在他周围，他蜷缩着，耷拉着耳朵又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不能逃避，可她就那样轻轻揭过所有的错误，没有指责，没有不满

早些时候他们都说玄庚青面獠牙凶残至极，都是假的，即使他在她府上上蹿下跳也不见她对自己发火

他天赋不高，在三兄弟里面修为最差，但她看自己的眼里从来没有什么怜悯，没有瞧不起，也从来不觉得他给天界丢人

他被别人欺负尾巴秃了一片，她当即提剑上门，把那人打了个鼻青脸肿，他就在她的肩膀上耀武扬威，那个时候他就想，能这样一辈子就好了

可惜，到底只是他的幻想

她沉睡初期，他一度无差别厌恶，厌恶任她受伤的众仙，也厌恶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她去赴死的自己，后来长兄那件事更是让他封闭自己，不再沾染天界这些事

最后他走上姻缘府，牵扯近他和她相遇的红线中，以此得到慰籍，他等啊等，等到他从一只小狐狸长成了老狐狸，等到姻缘府里的那颗树从光秃秃变成挂满红线，等了好久好久都等不到她苏醒的消息

他频繁去上清天她本来的府邸说些胡言乱语的话，明知她听不到，却还是义无反顾，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等待

他们都说，丹朱，你要等多久才肯罢休?

他自己也问自己，我想等多久？

他也不知，他只知，这漫漫的上仙之路，那么长，那么远，根本望不到尽头，那样长久的时光，长远的未来，他全都想交予她

他们都说他傻，说他痴，可你看，他到底是等到了

丹朱：“你看，你不就让我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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