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的感觉没有出错,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来自李师叔的套路。
看似无害,步步是坑,防不胜防。
本以为似执安姨母那样不动声色给人下套的人,世间仅有她一个,没想到,李师叔也不遑多让。
有的时候真有点儿同情方师叔……算了,还是先同情他自己吧。
李师叔要去莲花坞摘莲蓬,指名要他作陪,不必多说,又是当牛做马的一天,并且是被李师叔哄得心甘情愿当牛做马的一天。
至于柔柔弱弱,不通修为?
不存在,根本不存在。
犹记得那日,李师叔与阿飞师叔决战望城之巅,一剑劈出,剑圣渊旁顿时多出另一道沟壑,那时他的震惊溢于言表。
江澄大概更震惊,都看傻了,晃了他半天才醒过神来。
他回神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指着半空中那道削瘦身影,上下唇颤抖着问,“李师叔……这么强悍呢?”
魏婴神情复杂的点点头,可不就是,姨母常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外如是。
尽管传言姨母是师祖抱山散人教导出来的,但听阿娘说,那几年师祖对姨母只是略作指点,大多数时候,姨母都是无师自通。
阿娘还说,姨母孤身出现在哀牢地界,好像是无亲无故,但一定有一个他们都没见过的师傅,说实话,他真想亲眼看看姨母的师傅是怎样的风采。
到底是藏不住事的年纪,最后还是没忍住亲自去问玉清了。
玉清笑着回答,“你娘说的对,本事不是天生的,高深的武艺自然也不是能无师自通的,我当然有师父,但我可不止一位师父。”
魏婴好奇的问,“很多是有多少?”
“有些多,让我想一想,”玉清假装沉思了会儿,方才在魏婴期待的目光中笑吟吟的开口,“我的第一位师父领我入修道之途,教我剑术,为我洗净旧事铅华。
那个时候,我还有数位长辈与好友同我有半师之谊,传我琴棋书画医毒暗器,使我几乎没了弱点。
后来,我又得遇一师父,虽然有些懒,但武艺高强,领我归家后,待我极好,家中还有一位师爷,不论何时,不论何事,都会坚定的站在我这边。
除此之外,我另有两位师者,他们有通天彻地之能,一人待我如父,衣钵尽传,虽不曾多言,但情谊之深,不言自明,一人如我叔伯,传我绝世医术,宽容我的顽皮,就连老家,也成了我的。”
说着,玉清笑了一声,她问,“如何,我的师父是不是很多?”
魏婴点了点头,惊叹道,“多!”
“你也会有很多师傅,姨母,启仁君,宗学中所有教导过你的夫子,包括你的好友,阿澄、阿湛。常言道,三人行,必有我师,所有在某方面强于你的人,就算是路边做糖人的小贩,都能成为你师者,你的学习对象。”
魏婴被一通输出,若有所思的离开了,随后认真观察起了江澄。
时不时的对上一双瞪得溜圆的眼睛,那眼睛还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江澄再如何自持,也不由被盯得头皮发麻。
他斜着眼睛问,“魏婴,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一直盯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魏婴认真的回答,“就是想看看你有哪里值得我去学习。”
“???”江澄不解,但好奇,忍不住追问,“那你看出来了吗?”
问话之时,江澄隐隐期待着魏婴夸他。
“看出来了,”魏婴一本正经的回答,“嘴毒。”
说罢,还笃定的点点头,仿佛觉得自己说得无比有道理。
闻言,江澄嘴角一抽,难道他就没有别的优点了吗?等等……嘴毒?他嘴毒?
他心中的期待落空,不由气笑了,顿时拔剑出鞘,挺身刺去。
“好你个魏婴,吃我一剑!”
魏婴慌忙之中拔剑格挡,满脸的疑惑。
“你这是干什么?我哪里说错了吗?”
“你没错,是我小气行了吧,来吧,魏婴,决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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