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爷!我害怕!”一着急就直接把话说了出来。
“哎!都是命啊——语儿啊,你怎么回来了?我记得你父母去世的消息我没让别人告诉你啊?”说完,他又连着叹了几口气,嘴里叨叨着什么都怪谁谁谁,还的他什么什么的。最后,他坐在了堂屋正中央父母的棺材前,一边喝着酒一边用手指着父母又开始说话了。“我说,小恢啊,你你咋就不防着点自家人呢?语娃儿还是叫人家看上喽,你说,你们咋怎不好,偏偏把语娃放心丢给她三舅,唉,都是命啊,都是命啊,都是那个怪物哟”
我本来是不信这些所谓的神鬼一说的,可是听着张爷爷的话外加上自己今天所经历的事,我的后背一阵发凉,我跑下楼,坐在了张爷爷对面,给他和自己都倒了杯水. “张爷爷,我今天这些事是真的吗?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我试探性地问,“哎哟——”张瞎子拿着旱烟的那只手一下子敲在了我脑袋上. “语娃儿,你是傻了吗?你说看看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嘛!我看不是有人搞鬼,那是鬼在搞你啊,傻娃儿!”说完,他又拿起烟吧嗒吧嗒抽了两口.
我没说话,他也不再言语.月透过窗框照在烛光微暗的堂屋,张瞎子的影子拉的长长地,盖住了父母的遗相,但是我没注意到,这个影子与他的身形不符,等我注意到时,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半晌,当我撑着头 快睡着的时候,张瞎子才说了一句“先把婚契解了吧,不然你连村子都出不去。”“可是我跟本什么都没干啊?”“傻孩子,你是觉得人家是傻的吗?总有办法的,人是活的,又不是死的。”我点头,听的我云里雾里的。
“那我们就赶快去解吧,张爷爷,我想回城里了,等明天我爸妈下葬了我就回去。”
我太害怕了,以至于未加思考我便对着他说出了这些话,张瞎子听,又是一声长叹“语娃儿哟,不是老汉说,这阴契别看定起来多容易,解起来不好搞的很,而且,你那个阴婚的男人肯定早有准备,说不定你连阴契都找不到哟。”说完,他又开始抽起了旱烟,吞云吐雾……
我不相信,一口喝完杯子里的水,向楼上跑去,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在刚刚那个卧室里,那个卧室那么东西,总能找到的。
而张瞎子只是在我上楼时看了一眼跟在我身后的黑影,用口型无声的说了句“去吧”又转头抽起了他的烟,黑影中传出一声温润的道谢便紧随着我上了楼……
“在哪里呢在哪儿呢,哎?怎么就是找不到?”在楼上的我那叫一个翻箱倒柜,如果我妈还在的话,她肯定又要说我了,可惜妈不在了,从昨天起,我就再也没妈妈了。想着想着,泪水就比我的手快一步了,眼睛不受控制,想哭,想妈妈了,我干脆一屁股坐地上,默默为自己擦起了眼泪。突然,背后却传来了花瓶打碎的声音,我一惊,忙起身去查看。那个地方挂着一幅妈她早年间买的一幅山水图,下面有个柜子,柜子我刚翻过一遍。万一是我不细心呢,我心里宽慰着自己,不死心的又跑去刚刚翻过的地方找,可是我还是存仔细细的找了一遍之后毫无收获,“到底在哪儿呀,难道我真的出不去了吗?”我蹲在地上抱头伤心,身后却突然又传来了那股熟悉的凉意,我僵硬的过头,对上一张死白的脸。
“啊!——”我大叫,却听见那张怪脸笑了. “哈哈,我们语儿怎么还是一惊一乍,都见过两次面了,你还怕为夫我吗?”他明明没有张嘴,我却能从他微眯的漆黑色瞳孔中看见我恐惧的样子。
又来了,他细长且苍白冷凉的手又想来摸我的脸,而我只能一边祈祷张爷爷快点来,一边往后退“不要退婚,好不好?我们一起待在回看村,好不好?语儿,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看那只苍白的手逐渐逼近,我的一切动作都好像变得徒劳无功,只能将双手挡在头上,企图能使自己变得安全一点……
就在他即将碰到我的那一刻,耳边传来了另外一道不同的声音,一种一听就很舒服的声音,但带着些许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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