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纤素觉得自己好累。
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待着也不再出房门讨嫌。
郑柏原也不说给她写信,姐姐和兄长也没有传话过来。
都没有空闲理我,都不要我。
自弃的念头一冒出来就不可收拾的停不下来。
就在这时,莫寒过来了,说是要找她聊聊。
“姨母很担心你。”
卫纤素没让人进来,堵在门口准备听莫寒要说什么。
听见这一句就要关门,莫寒伸手强制性的推开了。
“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讨厌吗?”
跟高艾雅一样惹人讨厌。
“这么说的你还是第一个,正好我也觉得你讨厌。”
莫寒没好声气,也就是看在高艾雅的面子上才多了两分耐心。
“那就忙你的去,别在这纠缠!”
卫纤素想让莫寒走,不想见到是一方面,还有
“干什么!放开!”
左臂被抓住举起来,卫纤素根本挣扎不开,烦死了。
“很好。”
高艾雅被莫寒请过来,气笑了。
房间被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卫纤素就那样看着。
红叶战战兢兢的解释,伤药和纱布的来处。
卫纤素以刻木雕为名目,容易伤手才早早备下的。
这是一场闹剧,卫纤素没动,左臂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手掌。
都证明了一件事,卫纤素在自残。
就在高艾雅一天比一天在乎卫纤素的时候,她在自残。
后来怎么样卫纤素记不清了,只知道那是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高艾雅平常总是吓唬卫纤素,顶多就是打一巴掌了事。
可那天卫纤素已经到了在地上手护着头的地步。
满身都是被鞭子抽出的血痕,在床上养了一个月才能走动。
红叶也受了罚,最开始的几天是高艾雅强制性看顾着的。
卫纤素因心情郁结,一连发了好几日的高烧不退。
“都是给她惯的。”
高艾雅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拿湿毛巾擦着卫纤素额头。
跟莫寒说着养孩子的不易之处。
“也可能是闷坏了,姨母该让她出门走走。”
人怎么会闷坏呢?
高艾雅想起郑柏原的信,专门写给高艾雅的信。
厚厚的一沓,都是卫纤素的喜好之类的。
高艾雅当时冷呵一声,将信扔到了一边,偶尔才看上两眼。
她的孩子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所以扣下了卫纤素的来往信件。
传不出去也收不到,至于郑柏原说卫纤素生性爱玩好闹更是胡扯。
卫纤素只会一张嘴话里就带刺,怎么可能会玩会闹?
平常连笑都不会笑,难看得要命。
高艾雅拿着卫纤素的左臂数上面有几道伤口。
一道伤口换十鞭,卫纤素还是赚了的,没挨完就不省人事的晕过去了。
“出门走走?怕是连家在哪都记不起来了。”
莫寒没有再多说,高艾雅不会听他的就是了。
早知道就不多管这个闲事了,这下算是出力不讨好。
高艾雅顾不上他,卫纤素更不可能感谢他。
他这是图什么呢?
卫纤素意识清醒的时候是在一个阳光刺眼的下午。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在飘荡。
原来,我还活着啊。
看见高艾雅的身影后,眼里瞬间盛满了眼泪。
你打都打了,狠狠心打死我多好。
你我都省心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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