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地拂过脸颊,十一月的寒风已经开始在窗外低语,带着冬季特有的清冷。
校服拿到了,快递员小哥一大早就在门口喊,记不清,是姥姥签收的;遂县经济比较落后,连专门的快递站都没有。
南暇随便绑了个低马尾,热气腾腾的毛巾敷面,驱散了最后一丝睡意。
她套上七中校服,终于有点学生样子,仔细看,她竟然还能找到尚存的几丝稚气,把书包搭在肩上,出门。
天没大亮,街道两旁的小摊贩已经开始摆摊,各种小商品在摊位上排放得整整齐齐,吸引着三两个学生驻足。
南暇习惯于早上空腹,谁想,刚移开视线就看到那张脸……
冤家路窄。
这人她算是看透了,脾气古怪,相碰两次都是冷脸态度。
她索性当作没看见,从小到大,还真没有人对她那么冷漠,不管在香港还是上海,他们都是张标配讨好模样,为了利益而生的朋友,让她感到嘲讽。
“明!”星字卡在喉咙,他懂了,年寒掏了他一拳,骨头粉碎的感觉就是爽!
邱厉立马捂住“伤口”,他现在爽得说不了话。
“南暇!”
她停步看去,是那天穿阿迪达斯的男生,叫她干什么?
邱厉这边也懵了,白清河干啥呢?
反道是年寒,好像眼角弯了下,不是笑,是狠。
那个叫白清河的男生略显尴尬,他看向邱厉,眼神像在说救救我。
他不是没察觉到年寒的气场,比风还冷啊。
他们这一圈子,能在年寒现在这种情况下出声的,只有邱厉了。
邱厉后知后觉,他胳膊搭上年寒,“寒哥,怎么回事?”
“胳膊拿开。”他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丝毫起伏,但总让人有种压迫感。
例如他的气场,就像他声音的回响,强大而深远。
完了。
年寒甩头就走,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南暇越看他那副心高气傲的样子就越气,后面几个兄弟急忙跟上,她像个小丑,站在那里。
“那个…”
说话的是白清河,他朝她走来,声音不大不小。
南暇打眼瞧他,那双又亮又逼人的蓝眸,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
白清河强迫自己和她对视,声音挂着一丝紧张:“你有男朋友吗?”
这么直白的话南暇听得真不多,追求她的人不在少数,她愣是一个没看上眼,没有生理性的喜欢,也没有价值上的满足,更没有利益上的帮助,她这次的到来是有期限的,从一开始,离开就在倒计时。
最后,南暇没犹豫,连问带答一齐说,“没有,也不会有。”
话没说那么明,是想给白清河面子,多少他也是个男人,男人好面子,她知道。
好在白清河不傻,能听懂,但他还是提议想和南暇做朋友,他说他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孩子。
南暇也没拒绝,然后他们理所应当就成了朋友。
“刚才没吓到你吧,那是我们头,不知道今早谁惹他了,火气那么大……”
南暇直言不讳:“吓到了。”
白清河笑了,他一张完美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病态白的肌肤,眼下有颗痣,不得不承认,他们这一圈长得都不赖。
“你们头?叫什么。”南暇问他。
她自己都觉得好笑,不打不相识的人,偏偏能互看不顺,天天听人叫他寒哥,也该了解了解。
白清河说:“年寒。”五秒后又道,“他人挺好的,虽然表面看着不好相处,内心是干净的。”
……
她走进教室,原先闹哄的人群,一秒之间安静下来,他们在打量她,打量她这个后来者,不过南暇习以为常,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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