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之中有人焉,长短如人,著百结败衣,手虎爪,名曰傲因。伺人独行,辄食人脑,或舌出盘地丈余,人先开其声,烧大石以投其舌,乃气绝而死。不然食人脑矣。”——《神异经·西南荒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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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雨水顺着斑驳的墙壁,一滴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地牢里闷热潮湿的空地牢里闷热潮湿的空气恶臭味和血腥味黏成一团密不透风,令人作呕。
地牢内摆放着好几个大小不一地牢内摆放着好几个大小不一的笼子,笼中均挤满了人形小妖,个个衣衫褴褛,血污与头发黏成一团,脸肿胀得看不出原形,他们被迫瑟缩在逼仄的笼子里,都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有的小妖蜷缩着身体,在角落痛苦呻吟,也有的小妖则呆滞地看伤口上蠕动的蛆虫,双眼麻木得失去了生机。
尽管被铁链束缚,他们依然透出一股不安分的气息,仿佛随时都可能挣脱束缚,重回自由的世界。
然而,这里最大的牢房,却只关押了一只妖。
她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动也不动,只专注地舔舐自己满是血迹的尖爪,她身上的伤比周围的其他小妖更重,浑身肌肤溃烂,皮肤大块剥离,但一双眼仍是桀骜不驯,这应当也是她伤得如此重的原因。
突然,尖耳一动,有人来了。
来人似乎和那些狂妄自大的人类有些不同,他们身上有着一股不一样的气息。
随脚步声的逼近,她也看清了他们的面容。
两个俊美无双的男人,同样是一身白衣,一个有着和人类一样的黑发,一个却有着及腰的白发,她从他们的眼睛里都看到了悲悯和愤怒。
悲悯是因为看到了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他们,而愤怒也是因此。
“用诸犍的血画了咒印,在里面使用不了妖力!”
地牢里令人作呕的除了那些会在身上爬的小动物以外就是这些 红色的血印了。
正因为有了这些东西,她们才会被困于此,牢笼四周摆着棍棒鞭子等各式刑具,新的血迹叠在陈年血迹上,粘连血肉半干未干,触目惊心,角落随意丢着几把已被用得变了形的刑具。
说这话的男人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瞬间妖气四溢,一时间,笼内的小妖都抬头看向他,一个年纪尚小的妖最先反应过来,他拖着残缺的身子,爬到了笼子前,伸出仅有的一条胳膊,张着小手,呜咽着朝他们求救。
其他妖回过神来也朝着他们的方向聚拢,拼命的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一道道稚嫩的声音直击他们的内心,那一张张满是血污的脸庞已经深深的留在他们的心里。
他们环顾着地牢里,最后的视线落在了角落里的女妖身上,那妖似是感应到了二人的目光,回头对上了视线。
她的尖耳动了动,“有人来了。”
二人赶忙躲到了暗处,就看见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捧着个精美的锦盒。
据他们所说,那盒子里就是世间仅存的最后一根无烬木。
女妖静静的看着他们被一击毙命,“哐当”一声,那锦盒也掉落在地。
那 两个男子竟然吵了起来,居然是因为杀了人,人可以折磨妖,妖……为什么不可以杀人呢?
不过几息,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所有的牢笼全都震开,上一秒还坚不可摧的牢笼瞬间被震成碎屑。
“跟我走,我带你们回大荒。”
大荒,是他们共同的家园。
这句话深深的落在每个人的心里,此刻的他,犹如神明,拯救于危难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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