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违背誓言，哮天犬获 (3-2)

说什么就是什么，刚想开口答应，反正这黑蛇也是难逃死劫。给小子衿完善宝塔第七层也好。

岂料黑蛇听见这话，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溜圆的。九层毒灵塔，这是要他的老命啊！

话不等道德天尊开口，赶紧上前两步求饶。

"黑蛇知错，黑蛇再也不敢草菅人命了。只求天尊高抬贵手饶我一命，我愿意终审侍奉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平安。"

道德天尊出口的话停住了，他看了眼说完话之后又开始捣鼓桌上果子的子衿，又看了眼匍匐在地上卑微求饶的黑蛇。

因为要完善九层玲珑塔，里面毒物横行，在八景宫容易误伤的缘故，子衿很早之前就前往廖无人烟的九鸾山单独居住。虽然子衿有他传授的武功保身，但作为一个怎么疼爱女儿都不为过的老父亲，道德天尊总是觉得不放心。生怕她受伤。

这种情况下，黑蛇说出这句话无疑是很对道德天尊心意的。黑蛇修行千年，能够打得过他的少之又少。而且子衿身有宝塔，在那个满是毒物的山上，黑蛇能够杀了子衿的几率几乎等于零。思索了好半晌，道德天尊最终还是点头答应。

"不过在此之前，我要你立下誓言。此生陪伴在子衿身边，若是敢偷摸下山残害生灵，就剥皮抽筋，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修行之人最注重誓言，这可以说是很狠的誓言了。但即将小命不保的黑蛇哪里还会顾不上这些，竖起两根指头发誓道:

"我黑蛇再次发誓，此生永远陪伴在子衿身边，以她为主。若是死性不改，再次下山残害无辜百姓。就让我被剥皮抽筋，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听到黑蛇的誓言，道德天尊终于松口让子衿带着他回九鸾山。

这一去便是好几年，没想到时间终究无法将黑蛇引导向善，他终于还是违背了当初的誓言。

……

思绪在这一刻彻底回笼，感受到老者冰冷的气场。

黑蛇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知道，他所有的话都在那日为了保住性命说完了。老者不会再相信他的任何话语。所以他垂下眸子，说了一句:"黑蛇不敢忘记。"

"黑蛇曾经立下誓言，永远陪伴在子衿身边，以她的为主。此生也不再下山，更不会危害无辜百姓，若是有违此誓，就让我被剥皮抽筋，内丹捏碎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得轮回转世。"

老者忽然笑了一声:"原来你还记得。"

"那你说，你现如今可有违背誓言？"

杨戬几人都看着黑蛇，诧异这人竟然如此乖巧。刚刚的傲气在此刻都荡然无存，几人都对这位未出现的老者感到好奇。

黑蛇颤颤巍巍的回道:"黑蛇自知违背誓言，但求老者惩罚。"

他没有想着逃脱，而是勇于承认错误。其实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他虽然修行了千年，但对上三尊，就如同鸡蛋碰上石头，虾米碰上大鱼。就这样的差距之下，他敢逃脱就是在引火自焚。黑蛇现在只求子衿能够赶到。他跟在子衿身边也有七八年，对于她的性子十分清楚。

她对外人或许冰冷，但对自己永远是心软的。只要她出现，自己在她面前好好卖卖惨。以子衿的性子一定会跟她的师父求情，而已她师父对她的疼爱程度来说，只要子衿一开口，肯定十有八九不会拒绝。

正当他这么美滋滋的想着的时候，老者早已经看清楚了他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本座今日就送你一程。

说着，一道光芒自老者的位置飞向了黑蛇。以至于杨戬姬发哪吒三个人就看到了接下来的一幕。

黑蛇从人形变回了原本的形状，只不过这次比之前要小的多，成了普通蛇的大小。就这往山林里面一放，谁还认得出这就是无恶不作，恶贯满盈的苍山大妖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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