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碎了一地 (2-2)

在我惊恐的眼神中，他说……

陆沉：果然猜的没错。好吧，向你坦白一个事。把你调到齐司礼身边，是我安排的。

在得到我眼神的确认后，他继续说

陆沉：老齐是设计界的翘楚，能做他的徒弟，是多大的福利，你懂的。这样的提升，没有我直接授意，也是不可能生效的。包括老齐开始也反对这个任命，但是我依然坚持，知道为什么吗？

莫子栀：不知道。

我几乎呆滞了。这对陆沉有什么好处呢？

陆沉：因为你很有天赋。在找到你那天开始，我就看过你所有履历，官方的非官方的，所有所有，关于你的。所以，栀子，其实，我是懂你的。你喜欢齐司礼，就某个角度而言，其实你俩很像，所以，我觉得老齐应该有你这样的关门弟子。你俩相互吸引也是很正常的。只是，我从来没有担心过你俩。因为，老齐不喜欢女人，只爱工作，而你，只是分不清崇拜和爱情的小女孩。当然，后来萧逸的出现，是我始料未及的。那晚，做了那样的决定后，我就想，既然暂时不能在一起，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助她实现自己的梦想，发挥自己的潜能，做顶尖的设计师。

莫子栀：……谢谢

听他讲了那么多，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表达什么内容……唯有真诚的谢谢吧。

陆沉：所以你完全不用想太多，好好跟着老齐学，好好抓住这样的机遇成长，不好吗？闹什么辞职？

莫子栀：我……其实，没你想象的那么好。

说着这句话，突然眼睛就湿润了……自从外婆去世，除了小溪，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能在我的所谓职业发展所谓成长道路这类的问题上给我方向了……如果说上一次让我燃起希望，让我有了斗志的人是萧逸，因为他教会了我设定目标……那么这一次，在我迷惘在我崩溃之际，拯救我的，是陆沉。

陆沉：人生来自私，没有谁会是绝对的好。我说的透彻一些，你不要介意。

莫子栀：嗯，不介意。你说吧。

陆沉：你不是觉得自己胜任不了。而是因为对方是齐司礼而让你有点乱了方寸。你对齐司礼的小心思让你觉得你对不起萧逸。你之所以挣扎了两个星期才提出辞职，是因为这个过程让你沉溺、纠结和彷徨。

眼泪终于没忍住掉了下来……伴随着他的话渐渐决堤……像是瞬间扒光了我全身的衣服……无处可躲……伪装碎了一地……为什么他要这么懂我？

陆沉：你没有错。你只是生性犹豫，不懂得拒绝。

莫子栀：对不起……

终究没办法狂哭了起来……无地自容大约就是这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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