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术的可怕之处在于它无形无迹,防不胜防。当一位巫师将幻术运用至登峰造极之境,哪怕施术者自身被制,只要那施展幻术的媒介未毁,这幻术便依旧生效如初。此时此刻,在这片浓雾之中,巫师的身影仿若鬼魅般消逝得无影无踪,我竟全然不知他以何种方式隐匿了身形。
高塔之外的世界已然化作一片无垠荒原,来时的道路、方才离去的高塔,皆如同巫师一般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于这片天地之间。唯有那股无所不在的花香萦绕鼻尖,那香气浓郁得近乎令人窒息,每一口呼吸都似要将人淹没在这甜腻之中。
原来他在此处还留有一道幻术陷阱。幸而身旁的柏源眼疾手快扶住了我,我才惊觉自己差点摔倒在这虚幻之地。
楚天悦:柏源,你闻到花香味了吗?我头好晕。
花香味实在是太浓郁了,可周围一片花瓣都没有。
时代旧影.柏源:我还好。
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看来受到影响的不止是我。
时代旧影.柏源:那家伙还被绑着,走不远的,我们先离开这里,之后再派人来搜。
时代旧影.柏源:天悦,你还能走吗?
这样问我的同时,他手下微微用力,就这样把我轻松的背了起来。
楚天悦:我可以自己走的。
时代旧影.柏源:交给我吧,都交给我就好。
他就这样背着我,朝着荒原深处走去。
楚天悦:你是怎么知道要走这个方向的?
时代旧影.柏源:我记得地图呢,出了这座他要什么车我都记得。
他笑了笑。
时代旧影.柏源:你别害怕,就算我们现在看不见路,这座岛就这么点大,沿着这个方向走,很快就能走出去了。
楚天悦:好。
在这片静谧得连风都不敢打扰的幻境中,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那沉稳的呼吸声在耳边若有若无地回荡。那一股花香一如既往地浓郁而醇厚,丝丝缕缕钻入鼻腔。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如同陷入泥沼一般开始变得昏沉,柏源的声音也似隔着一层又一层的迷雾,渐渐模糊远去,我的脑海里只残留着他声音的余韵,却怎么也抓不住了。
时代旧影.柏源:天悦,不要睡。
他停下脚步,侧过头看向我,声音里似乎带了一丝紧张。
楚天悦:可是我的头好晕,我好困。
我摇了摇头,感觉近在咫尺的,他的脸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时代旧影.柏源:你要是困的话,就陪我说说话吧,或者我陪你说。
我尚未开口,他却已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讲述。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讲述着我不在南州国的日子里所发生的一切。
话题不知怎的转到了每年冬天都会来王宫过冬的候鸟身上。
他缓缓地说起那年冬天,在王宫的一处偏僻角落,偶然发现了一只受伤的候鸟。它羽毛凌乱,眼神中透着惊恐与无助。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只小鸟带回宫殿,如同对待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悉心照料。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那只候鸟渐渐恢复了生机,每次展翅飞翔时,他都会望着它,轻声问道:“小家伙,你每年从北方飞往南方,可曾在远方见过这座宫殿的主人?若真有缘见到她,能否替我带去一封信呢?就告诉她……王宫里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她。”
春去秋来,岁月流转,候鸟一次次越过大陆,往返于南北之间。然而,无论它如何奔波,始终未能为他带回远行之人的半点音讯。
每当看到候鸟归来,他的目光中总会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失落,仿佛那小小的候鸟承载着他所有的思念与期盼,却终究无法实现心愿。
时代旧影.柏源:那只鸟一定是没听懂我在说什么,所以我没事做的时候,就会去研究一下它们是怎么说话的。
楚天悦:这也能够研究吗?
我眨了眨眼,感觉眼前看到的画面越来越模糊,环住他脖子的手也渐渐没了力气。柏源抱着我的手臂又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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