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德托则从他签订契约后就一直忙着照顾他。只有钟离本人他没有见过,事实上几乎没有见过。林卿鋆默默地注视着巨龙的力量在高高的、摇曳的草丛中不断涓涓流淌。在过去的两天里,当他从 阿德托那里接受指导和一点心理训练时,龙就在这里。
金色丝线突然加快了移动速度,在巨石、石柱和树木周围争先恐后地缠绕了几秒钟,然后又扩展开来,将整个小岛笼罩在薄薄的金色雾气之中。林卿鋆屏住呼吸,眼前的美景超出了他的想象。薄雾散去,草地静止。
钟离睁开了眼睛。当他的目光与林卿鋆的目光相遇时,即使隔着金色的笼罩,他的眼睛也闪闪发光。当他把尾巴从山的周围松开时,林卿鋆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进了房间。甘雨紧随其后,和他一起走下小石阶,来到草地上。他的右手已经挣脱了束缚,软软地垂在肩上。
甘雨在他背后最后鼓励地推了他一把,然后他跳到空中,在林卿鋆上方一块还能用的巨石上站定。钟离已经从他的位置上浮了起来,飞得很低,顺着石边蜿蜒而下,直到他的爪子擦过草叶。当林卿鋆踏上圆形石台时,他感觉到房间里的仙人们都在注视着他。他的心因为期待和紧张而怦怦直跳,但他还是稳住了脚步,在平台中央停了下来。
钟离在那里与他相遇,悬浮在离地面仅有一丝距离的地方。他们给了彼此片刻的时间,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全然不顾在场的其他仙人。
钟离的眼睛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他靠得更近了,周围的雾气随着他的呼吸而翻腾,林卿鋆感觉自己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再见。"
这是一句几乎听不见的低语,然后他将目光和身体低垂到石头上。林卿鋆仰面躺下,握住右手的手腕,引导它向下放在身边。看着眼前的巨龙,他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现在看到它在他头顶上露出獠牙,不禁让人想起它打破他镣铐的情景。只是这一次,即使龙走近他并张开獠牙,他心中也没有丝毫恐惧。与当时不同的是,他的獠牙最多只是在他的皮肤上轻轻一闪,而现在他的獠牙却缠住了他的右手。
钟离的双脚终于触到了林卿鋆身边的地面,他将林卿鋆的手从地面上抬了起来。林卿鋆闭上眼睛,集中精力感受锋利的尖端刺穿皮肤的感觉,刺痛感刚刚好。他感觉到一点一点的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下一秒,血滴带来的微痒感就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无边无际的灼热感,仿佛蒸气正在他的皮肤下蔓延。这种感觉在他体内积聚,就像盖子下沸腾的水。奇怪的是,虽然很不舒服,但并不疼。随着蒸汽的扩散,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发热,就像浸泡在热水澡中一样。
当水蒸气到达他的四肢末梢时,除了包裹着他的水蒸气,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他沉浸在水蒸气中,忘却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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