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鋆进来后,听钟离和甘雨聊了一会儿。这是他们洗完澡后,他第一次再见到甘雨,所以他猜她现在已经完成了任务,不管是什么任务。但当他听着听着,发现甘雨的语气有些不确定,而且另一个阿德托向他的方向投来了担忧的目光时,他的兴致很快就降了下来。
林卿鋆:"怎么了?"
他问钟离,钟离又看了甘雨一会儿,然后闭上了眼睛。林卿鋆有些烦躁,转而寻找甘雨的目光,但其他所有的阿德托似乎都在等待钟离得出什么结论。
过了一会儿,钟离叹了口气,看了看烟绯,烟绯点了点头,转向林卿鋆。
"好吧,我不知道细节,但据我了解,摩拉克斯也答应过你,他会帮你和你哥哥团聚?"
林卿鋆感到胸口一阵冰凉。
林卿鋆:"林彥?"
他看着甘雨和钟离,试图读懂他们的表情。
林卿鋆:"出什么事了吗?"
烟绯:"我们不知道……"
烟绯承认并摇了摇头。林卿鋆又把目光转向了小鹿。
烟绯:"摩拉克斯大人派甘雨小姐悄悄去了你的家乡,想看看你的家人过得怎么样......你哥哥显然不在那里。"
林卿鋆不明白。
林卿鋆:"你说他不在是什么意思?"
烟绯:"就是这个意思。看起来你家里已经好几个月没人住了。"
烟绯:"甘雨女士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到正确的地方,而且她还有可能搞错了……"
当林卿鋆的表情明显变得苍白时,烟绯赶紧解释道。
烟绯:"摩拉克斯领主根据你告诉他的情况,把他所知道的你家的情况告诉了她,所以在下结论之前,我们应该先向你核实一下。"
林卿鋆点了点头,接受了钟离对他手臂的轻点,以示安慰。烟绯接着转述了甘雨老家之行的信息,给了她一些地标和其他需要确认的东西。
有那么一瞬间,林卿鋆敢抱有希望。然而,一切都与林卿鋆自己记忆中的相符。地点、大小、院子的布局:一切都很吻合。
当甘雨确认后院有一棵折断树枝的橡树时,他终于相信了。林卿鋆把脸埋在手背后,蜷缩起来,既想支撑自己,又想向别人掩饰自己的表情。
林彥......林卿鋆在心里低语着,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完全是一个人。
你在哪里?
他告诉自己,他可能只是搬走了。也许是住在同一所房子里对他来说太痛苦了,所以他离开了,去旅行或住在其他地方。又或者,他接受了一项委托,不得不远走他乡。
但无论他如何合理化,他的记忆都在提醒他,为什么他的哥哥没有来监狱或祭坛帮助他,这让他感到恐惧,镇议会为了实现他们的意愿已经准备好做什么了。
他很害怕。
他再一次感到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无力感,这种无力感正威胁着他。
甘雨的鼻子贴在他的脸颊上,凉凉的触感把林卿鋆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烟绯:"我们会帮你找到他,先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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