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居民声混杂着救护车的警笛声在背景中响起,他的身体动弹不得,穹满身是血地躺在驾驶座上。 他感到胸口闷得慌,记忆像断断续续的唱片一样继续播放着。
如果死亡在那个时候降临到他身上,也许他就不必嫉妒那些在大学里继续深造的朋友,也不必因为母亲不得不多工作来支付他的住院费而感到内疚。
"对不起,"穹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希望这些话能传到他心爱的双胞胎妹妹星耳中,因为她没能在车祸中幸存下来。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他在与外界隔绝的白色单调的墙壁后面无声地哭泣。
突然,房门打开了。穹疯狂地擦拭着悲伤的痕迹。 他以为是母亲抽空来看他了。
显然,他错了。
他金色的眼睛追随着护士推着轮椅的动作。 他想起来了。之前有人告诉过他,会有一个病人和他同住,但没想到这个人的脸让他觉得很熟悉。
当护士离开房间时,穹吐出了一直憋着的一口气。 他转过头,注意到躺在床边不远处的那个男人的身影。
"喂?"
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让他的新室友转过头朝他看去。
黑发男子冲他淡淡一笑,然后回答道:"是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刚才的哭声让穹的心情仍然有些沉重,但听着别人的声音,他的心情莫名地舒缓了许多。这是他孤独了六个月后的第一次交流。他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对了,我叫丹恒。"
"丹恒,"穹重复道,看着黑发男子的眼睛,看他的发音是否正确。然后他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因为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等等!你不是星河列车俱乐部最年轻的成员吗!"
丹恒紧张地笑了起来。但他公司态度的突然转变肯定很有趣。他能从他的眼中看到热情。
"没错,就是我。"
这让穹难以置信地盯着天花板。难怪这个人的脸让他觉得熟悉。他最喜欢的足球俱乐部的成员就在这里,在同一个房间里。但这肯定不是个好消息。尤其是当他亲眼看到丹恒需要轮椅才能走动时。
"你觉得我还有可能再回来踢球吗?" 男子问道。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他们沉浸在自己的思维空间里。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不想给丹恒虚假的希望,因为命运也在夺走他生命中宝贵的东西。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转移了话题。看来丹恒已经把他的沉默当成了回答。
"穹。我叫穹。"
*
清晨还很早,对另一位病人来说起床还太早。但他们就在这里,坐在康复池边,冰冷的池水拥抱着他们的双脚。
"你有过想要消失的念头吗?"
因为他的问题,丹恒转过头问:"为什么?"
"没有,我只是好奇,像你这样的人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他金色的眼睛捕捉到了丹恒努力憋出的哈欠。黑发男人似乎毫不犹豫地回答。
"有过一次。在我追求足球之前的早起日子里。"
沉默片刻,穹让丹恒的话沉淀下来,然后回答道。
"至少擅长某件事一定是件好事。即使你可能做不了了。"
穹没有必要在言语上表现出来,他的同伴不知为何能像一本打开的书一样读懂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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