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脸 (2-1)

摩诺：“那我肯定也不会废话。”

摩诺直接跃下了窗户。

顺着街道向内走，下水道的入口下有轮回碎片在闪烁。

摩诺：“你在这里等我。”

摩诺说完就开始往下爬。

但是突然发觉头顶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抬头看了一眼，小六是完全没听他的，自顾自的就跟着往下走。

小六：“别开玩笑了，我说过吧，我讨厌等，要去一起去。”

轮回碎片的残影坐在下水道尽头的断壁，碎片旁放一只铁桶，里面装着黑乎乎的不明物体，还有根木棍上连着一根线，好像根鱼竿。

下水道两旁的铁门里似乎关着什么东西，不过那东西应该死了，毕竟那黑乎乎的物体并没有任何动静。

小六：“是钓上来的什么垃圾？尸体？”

小六捏着鼻子招了招手示意摩诺快走。

摩诺：“啊，至少钓上来了，有些人钓鱼坐一天可能连垃圾都钓不到。”

黑暗的街道上亮着虚弱的路灯，勉强照亮了一小片区域，忽明忽暗，恍恍惚惚中向前迈着步。

摩诺：“雨，好像急了。”

他本来只是想感受一下雨滴，但小六直接习惯性的拉住了他的手。

空旷的街道下着湍急的大雨，路段中央座椅上摊着一套软烂的衣服，人好像凭空消失了，在这样的环境下，这般场景还真别有一番风趣。

摩诺愣住了，直到好像有什么物体从楼房上掉下，狠狠地砸在了马路上，摩诺才回过神。

小六耸了耸肩，自顾自的拉着他往前走。

坠落的撞击声不断都从一旁传来，兴许他们血肉横飞，但是我们毫不在意，俩人走进了最近的一间房屋。

小六：“你这纸袋挺防水呀。”

小六摘了兜帽捋了一把额前被打湿的头发。

摩诺：“你喜欢可以送你。”

摩诺胡乱揉了揉小六的头。

旁边是一扇被木板封死的门，顺着楼梯向上走每一层的门都被封得死死的，不知道是防止什么东西出来，还是防止什么人进去。

楼梯中央的缺口中，歪吊着一个男人，破烂的楼梯已经没有办法再往上了，只能进入这一层的房间。

裤腿很脏，带着被浸湿的污垢，很明显在这里挂了很久了，腐臭味和那软趴趴的袖筒已经证明腐烂程度已经导致尸体软化。

小六：“这座城市难道就那几个怪物了吗？”

摩诺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天花板猛的被破开一个大洞。

一个人重重的砸在了面前的地板上，嘶哑的呜咽声响起，那人抬起了头，那脸上分明什么都没有，更像是皮肉纠缠在一起拧成的漩涡，那一圈圈的肉折看的人心中发毛。

一身普通居民的打扮，那人根本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自顾自的爬起来，身体前倾，连滚带爬地向前冲去，好像很着急。

摩诺：“你满意了吧。”

摩诺弹了小六的额头一下。

小六：“啊——我在想，那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发出的声音。”

墙壁上挂着看不清人脸的人像家具被堆积在角落，随着重重的撞击声和玻璃的破碎声，那奔跑的脚步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下一个房间中央的电视中冒出灰白的烟雾，电流作响，那人的脑袋插在电视里面，身体很放松，似乎得到了解脱一般。

小六：“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看电视。”

摩诺：“哈哈哈。”

摩诺干笑，随手吸取了那人仅存的信号和灵魂能量。

小六：“这次你怎么没晕倒？”

摩诺：“因为这货脑袋里什么都没有，他早就是一具空壳了。”

摩诺摇了摇头，踩着那人的尸体翻出了窗。

窗外的雨还在下，越来越大了，似乎离噩梦更近了。

小六跟在后面翻进了另一座房屋，伸手接了顺着雨衣雨滴下来的雨水。

小六：“摩诺，我感觉我们好像离那所谓的命运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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