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谢鸢总在下朝时守在路边,什么也不做,只是远远地看顾鸿几眼。顾鸿自是发现了谢鸢的身影,每每看见那个蓝色的身影都回她一个极尽温柔的笑
迟毓见谢鸢只差一颗心直接捧在人家面前,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自己养大的小姑娘就这么在自己面前被拐了?
看来顾鸿近日还是太闲了,竟还有时间招蜂引蝶
……
午膳过后,谢鸢百无聊赖地躺在贵妃榻上,随手拿起一颗葡萄咬了一口。
“最近并无什么大事发生啊?顾鸿怎么忙成这样,日日找他都没空。”
“约他泛舟游湖说没空,约他看戏他也没空…真是奇怪”
“还是说,他是有意在躲我…”
……
好不容易等到休沐,谢鸢正准备约上顾鸿一起去打马球,迟毓却叫谢鸢一起下棋。
谢鸢转念一想,已经有许久没有同兄长下过棋了,这些日子也没有好好同兄长说说话。罢了,打马球便等改日罢…
…
清月宫
说是对弈,实际上是谢鸢同迟毓在谈话。更准确点说是迟毓说话,谢鸢一边吃点心一边听着。一盘棋没下完,谢鸢倒是已经吃了两碟点心了
一盘棋已然接近尾声,局势明了,黑棋显然占上风
谢鸢手里拿着一颗棋子,眼睛紧紧盯着棋盘,秀眉微蹙,似是无从下手“明明我每一步都认真下了。可为何仍是这局面?”
饶是谢鸢思虑良久,仍想不出破局之法。“阿兄,我不下了”谢鸢放下棋子
每次与阿兄下棋,再小心翼翼也会落入阿兄布好的局。阿兄自棋局开始就已经掌控好了全局,再怎样也逃不出。次次与阿兄下棋都输,谢鸢有些无趣
迟毓没说话,只是笑着将刚剥好的葡萄递了过去
“阿兄,你给我讲一讲临城的事吧”谢鸢突然来了兴趣
“怎么突然问起临城了?”迟毓轻笑
“我听说顾鸿自小长在临城,便有些好奇”谢鸢抬头看了他一眼
“临城气候怡人,风景也不错…”迟毓话还没出口,听了谢鸢的回答顿了一下“临城嘛,倒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听到谢鸢又提起顾鸿,迟毓心里有些酸,便岔开话题“阿鸢日后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君?”
谢鸢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呃,君子。我日后的夫君定是个君子”
“君子?”迟毓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那你认为怎样才算君子?”“温润如玉,清风朗月?”
谢鸢神色极为认真,半晌才开口“光明磊落,做事坦荡,无愧于心”
“在我看来,如此便是君子,只要他如此,那便是这世上最好的儿郎”
迟毓有些沉默。光明磊落?坦荡?这些好像都与他无关。他生在皇家,自小便见惯了尔虞我诈。他六岁登基,一直都以最深的城府去算计一切。坦荡,无愧从一开始便注定与他与关。
“阿鸢这是将我排除在外了?”迟毓心头一阵失落
谢鸢突然想起什么“阿兄,哈鲁的使臣快要入京了吧?”
“应该这几日便会到了,你向来好奇这些,宴会上你便可以好好看看了”迟毓揉了揉谢鸢的头“还有,谢言也快要回来了”
谢言是长公主与谢云的长子,今年二十二岁。十二年前与迟毓同受谢云教导,同窗四年。后来,谢言请命去了边关,就再未回来过。算下来离京八年也该回来看看了。
……
迟毓望着谢鸢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
谢鸢现在不喜欢他,无妨,来日方长,总会改变的…
…………
听闻谢言回来了,谢鸢早早便在宫道上等着,只希望谢言一下朝出来就能看见她
…
谢鸢与谢言虽说八年未见,但这些年却从未断过书信,谢言在边关遇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也都回派人送来给她
“锦书,我笑着好看还是不笑好看?你说我是该端庄一些还是活泼一些?”谢鸢边说便理了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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