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洛辞琳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挑了挑眉,意识到对方没有恶意,缓缓把刀从女鬼的脖子上收回来。
风拂过冬醒的湖面,荡起丝丝涟漪,虽然没有结冰但还是感受不到一丝暖意,风吹不散黑雾,反而使雾气更浓了,戏台上的红字被吹起,朽木吱呀作响。
女鬼似乎不喜欢说话,红盖头她就没拿下来过,只是带着洛辞琳一路狂奔,长袍马褂跑起来很不舒服,虽然身着一身男子装束,但总感觉很别扭。
跟着女鬼七绕八绕,屋内几个不怎么明亮的蜡烛凭添了几分真实感,放缓了脚步,四周依旧荒芜,只是没有了刺眼的喜字,冷清了很多。
刚刚的院子也是杂草丛生,但那些npc却像根本看不见一样,可怕的是洛辞琳刚刚竟然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眼前的院落破败不堪,砖瓦脱落、褪色,像是她刚进游戏时的初始地点,只是院内多了一栋房子,供奉着碑位。
王府祠堂,女鬼在这时停下脚步,停在院外,面对着排位静静的看着。
“你进不去吗?”
女鬼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就这样呆愣愣的看了一会儿。
洛辞琳见对方不回话,索性也不再等,正要抬脚进去的时候,她抓住了洛辞琳的手腕。
洛辞琳不解的回头看她“怎么?”
她捧起洛辞琳的手,用鲜红的指甲在洛辞琳的手上写字,动作很轻,像是怕她尖锐的指甲划皮肤。
她一笔一画的写,写的很认真
“姜碎絮?你的名字吗?”洛辞琳轻念出声,下一瞬血泪毫无征兆的从她脸颊划过,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她面前的祠堂,把一块被血染红的布条塞在洛辞琳手里。
虽然盖着盖头,看不清神情,但洛辞琳还是感受到了她强烈的渴望。
看着眼前女鬼血流不止的惊悚样,只好默默把沾着血的布条放在兜里“你要我帮你…把这块布拿进去吗?”
姜碎絮摇摇头又点点头,再次指了指面前的祠堂。
“什么意思…?”不等洛辞琳问完,姜碎絮把她向前推了一下,看见她不解的回头,姜碎絮还朝她友好的挥了挥手。
洛辞琳:“……”算了,她只是个鬼。
不知为何,祠堂内的空气比外面的还有冷,压迫感很强,穿过祠堂的大门槛,像是穿透了一层屏障。
洛辞琳没有看见碑,而是听见了一声稚嫩的女声
“阿娘”
“絮儿跑慢些,小心摔着”
一个三两岁的孩童从洛辞琳的身体里穿过,身体如沙砾一般,散开再聚拢,没有任何痛感。那女孩扑进她娘的怀里,又拿着风车跑开了。
紧接着是一道女声,像是旁白“从小我是家族最宠爱的女儿”
“七岁时,父亲心疼我缠足走路辛苦,送我沉香木雕的千功拔步床”
幻境变换,洛辞琳面前出现了一个雕工精细的沉香木床,床上的山水花鸟栩栩如生,一个七岁的孩子坐在穿上,含的笑天真烂漫。
“九岁时,母亲嫌我读书识字辛苦,便允许我整日在院中玩耍,娘说,我不需要长大”
“十四岁时,父母给我寻了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待中元一过就拜堂成亲”
“我谨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那日,我一席红衣盛装出席,却不想,嫁给的是个死人”
“我根本不是什么命运的宠儿,只是有一副至阴至纯的躯体,天生被安排配阴婚的宿命”
“吉时已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成——送二位新人入——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都会死,会死在这里,但你们会不得好死,你们都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清了,原来不是姜碎絮不愿把盖头拿下来,是跟血黏在了一起,撕不下来,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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