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剑的指点 (2-1)

时光飞逝，转眼间两个月就过去了。这两个月，尘归突破到丹元境四阶，逐风剑法也已小有所成。

无剑欣慰的说道：“两个月便能有如此效果，你在剑道上的天赋不弱于叶昭啊。”

尘归道：“师公过奖了。”

无剑道：“时间也差不多了，在此之前我教你些东西吧。你杀过人吗？”

尘归道：“之前随师父历练时，杀过几个恶人。”

无剑问道：“那你杀他们时，有什么感受吗？”

尘归道：“恐惧还是有的，但更多的愤怒，还有……杀意。”

“对！杀意。”无剑道：“那你觉得杀意在战斗中作用大吗？”

尘归思考了一会儿道：“如果可控制自己的杀意，那么就是有用的。如果不可控，那便是无用，甚至是有害。不过也分场合，如果是生死之战，那就不用管这么多了。”

无剑点点头随后道：“不错，可控与不可控是很重要的。不过，生死之战虽说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越是这种时候，头脑越要清醒，明白吗？”

“明白。”

“感受过杀气吗？”

尘归道：“之前从那些亡命之徒身上感受到过。”

“什么感觉？”

尘归答道：“让人感到害怕，阴暗，冰冷。”

无剑道：“对，杀气有很多种，而你所感受到的，则是最普遍也是最低级的杀气。”说完，他的右眼眼瞳突然泛起一丝诡异的红光，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

随着这道红光的出现，周围的空间也开始发生变化。原本清晰可见的景物渐渐模糊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红色的光芒。这片光芒如同鲜血一般浓稠，让人感到窒息和恐惧。

尘归顿感一股强大的杀气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自己紧紧锁定。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慌。此刻，她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四周充满了阴冷刺骨的气息，令她毛骨悚然。

在这股恐怖的杀气笼罩下，尘归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每一次喘息都像是被利刃划过喉咙。她试图挣扎逃脱，但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牢牢抓住。

无剑道：“再者，便是战场上的杀伐之气。”只见他左眼之中同样闪烁起一抹湛蓝之光，那光芒越来越盛，最终竟使得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蓝色光辉。

尘归再次感受到了一股浓烈无比的杀气，但这一次的杀气与之前有所不同。尽管依然令他心生恐惧，但其中蕴含的更多的却是一种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意。此刻，她仿佛身临其境般地置身在一片血腥惨烈的战场之上，四周回荡着喊杀声和兵器相交的撞击声。尽管眼前仅有无剑一人，但在这股杀伐之气的笼罩下，却宛如有千军万马正朝着自己汹涌而来。

无剑道：“再往上。这便需要依靠自身的感悟了。”说完这话后，无剑便缓缓闭上了双眼，但令人惊奇的是，在他闭眼之后，其身后的空间竟开始泛起涟漪，并逐渐浮现出一双巨大无比的眼睛！这双眼睛一只呈现蓝色，另一只则是红色，看上去极为神秘且诡异。随着这双眼睛的出现，整个空间都被渲染成了红蓝两色，形成一幅令人震撼的景象。

尘归感觉到了这股杀气，虽然它并未直接指向自己，但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存在。这股杀气与之前的截然不同，它宛如一片无垠的大海，博大而精深。没有丝毫的阴暗冰冷，却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然而，在这份肃杀之中，竟还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平淡与宽容。仿佛这股杀气并非仅仅是毁灭与杀戮的象征，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力量展示。它既有着惊天动地的威慑力，又似乎包含着对万物的包容与宽恕。

无剑睁开眼睛，周围的空间恢复正常，无剑道：“你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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