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凤疏清,年仅十七,已与林家参谋之女林钰莹订立婚约,并在大年初七迎娶入门。婚后,他因需打理家族庞大的商号事务,时常不在府内。而次公子凤蔬澈,年方十四,自幼便性情乖张,常以欺凌府中的丫鬟为乐,行为令人侧目。
在旁人眼中,凤府的三姑娘凤锦姝仿佛是家中最耀眼的明珠。然而,又有谁能真正窥见她内心的波澜?年幼时,她仅是母亲心中的一块石,任由其宣泄无尽的怨怼与愤怒。及至长大,当她成为了父亲的掌上明珠,她便是那高不可攀的三姑娘;而一旦失宠,便如笼中之鸟,再难展翅高飞。直至九岁那年,凤锦姝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不过是母亲手中一枚精心布局的棋子,用来博取父亲的欢心。无用之时,她被弃置一隅;有用之时,则又被唤作“锦姝”或“我的女儿”,重新捧上云端。在这座充斥着权谋与算计的府邸内,她的世界里始终未曾有过真正的自由与快乐。随着时间的流逝,她逐渐学会了在夹缝中生存之道,学会了如何迎合父亲的心意,终为自身争取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尽管表面上看去,她似乎已经掌握了府中的话语权,但实际上,她仍不过是一枚被推向前台的棋子,随时面临着被牺牲的命运。每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际,凤锦姝总是独自一人沉浸在无尽的思绪之中:她究竟是不是父亲母亲的亲生女?这个疑问,至今未解,或许她确是母亲所生,却因某些隐秘的缘由而饱受冷遇……然而,如今的她已不再纠结于此等令人心烦意乱之事。
两位小姐表面上彬彬有礼,实则心中暗流涌动,彼此间不乏冷言热语。府中的丫鬟奴仆见状,皆是屏息凝神,生怕一不小心便被卷入这无形的争斗。在这酆都城府之中,凡是没有得到主君垂青的侧室之子,其地位犹如行走在薄冰之上,稍有不慎便会跌入深渊,尊严扫地;而若能博得府中备受宠爱的小姐或公子的欢心,哪怕只是片刻的青睐,也足以在这险象环生的环境中寻得一线生机。
凤锦姝的贴身丫鬟素雨轻盈地欠了欠身,低垂着头,轻声唤道,“姑娘。”
凤锦姝手指轻巧地逗弄着掌中的小鸟,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过素雨,但她的动作并未因此停滞。她缓缓转过头,目光淡漠地落在素雨身上,声音低柔而平静:“说吧。”
素雨屏息凝神,轻咬朱唇,低声道:“焉栩院的丫鬟听玉在门外求见。”
“哦?”凤锦姝轻挑眉梢,指尖轻轻滑过笼中鸟儿柔软的羽毛,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眼前之事与她毫无干系。她的声音清冷而优雅,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烦请听玉回去转告四妹妹,若真有要事相商,理应直接向母亲禀明才是。”
随着听玉急匆匆地闯入屋内,几名丫鬟仆从紧随其后。刚一迈过门槛,眼前的景象便如一盆冷水浇在心头,众人顿时感到一阵寒意,意识到这次恐怕难以逃脱责罚。恐惧迅速蔓延,他们的脸色变得苍白,纷纷跪倒在地,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出于求生的本能,听玉捕捉到了这一切。她毫不犹豫,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脸颊,“求三姑娘救救四姑娘!这几日天气极寒,四姑娘与二娘恐怕撑不了多久了……”话音未落,她已接连磕头,嘴唇因焦急而干裂,泪水与鼻涕交织在一起,尽管声音哽咽,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求三姑娘多赐些炭火,让四姑娘与二娘熬过这寒冬。”她的声音虽微弱,却带着无比的恳切与决心,仿佛每一声哀求都能触动人心最柔软的部分。在寒冷的冬日里,这份坚持与执着显得尤为珍贵。
这话听起来仿佛是凤锦姝苛待了她们母女一般,不仅无端挑起人的怒火,更是显得毫无规矩可言。
更是听了丫鬟的话,凤锦姝立刻挺直了身子,目光如炬,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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