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逐渐变淡,鹿熠祉鉨半卧在窗台的软垫上,依旧是没有丝毫睡意。终于,当那抹倔强的夜色也消失在天际时,他缓缓合上眼,眸子疼得发酸,想着昨晚的事,懊悔自己还是太冲动了。
‘多半是那些生物惹的……’他揉了揉眉心,不然他干嘛将她带回来?脑子抽疯?
不过,他也很久没这样痛快过了,这陌生而又熟悉的味道……️
想罢,他睁开眼,眸色还残留了些殷红,从口袋摸出一个白盒,熟练的戴上美瞳️,离开了房间。
“主人。”来到走廊尽头的客房,敲开房门,里面的家灵立刻迎了上去,这是一只上了年纪的老家伙,它恭敬的弯下腰“小姐今早刚脱离了危险期。”
“嗯。”鹿熠祉鉨微微点头,径直来到床边,看了眼女孩,开口唤道“晶宝。”
家灵凭空出现,低眉顺眼的弯下腰。
鹿熠祉鉨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淡声道“诺贝多,详述她的伤情,晶宝注意听。”
“是,主人。”老家灵扇了扇它那蒲扇般的大耳朵,沙哑的嗓音缓声道来——
“小姐于昨夜寅初两刻多时送至别墅,精确时间为3点27分56秒,此前在森林待了至少两天,身上的伤痕有新有旧。后背的箭毒毒性虽不能直接致命,但坏就坏在扩散得极深,老奴猜测这便是导致其昏迷的直接原因。”
“全身共三处本该致命却都没致命的致命伤,分别是两处利器伤,一处精神伤。两处重伤,均为法术伤,多处轻伤,疑似藤条树枝所伤。以下是伤情详述……”诺贝多顿了顿,接着道“脑内一处精神伤,额头一处擦伤,左腮一处利器伤,左肩颈连接处有大片於伤,四肢多处擦伤。后背一处法术伤,右胸一处箭毒,左腰一处法术伤,腹部一处於伤。右脚踝骨折,左小腿一处钝器伤,全身经脉错乱,内脏略微错位。”
“伤情过重,虽然度过了危险期,但还望少爷……”它欲言又止,腰弯得更深了。
“我自有分寸。”鹿熠祉鉨自然知道它的意思,开口打断,示意其继续说下去。
“昨夜老奴给小姐梳理经脉时……”诺贝多正讲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严肃的走上前,踮脚凑到鹿熠祉鉨耳边,掩嘴不知说了什么,他脸色骤变,接着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诺贝多再次鞠躬,几乎要伏到地面,身体逐渐虚化,它消失在空气之中。
“听清楚了吗?”鹿熠祉鉨扭头望向晶宝。
“听清楚了,主人。”晶宝虽一脸疑惑,但还是点头道。
“那么现在,你有什么问题么?”鹿熠祉鉨托着腮,那轻松的语气仿佛在谈论天气。
“主人,晶宝,晶宝没有什么要问的。”它更为不解了。
“没有?”鹿熠祉鉨微微皱眉。
“没有。”它想了想,还是坚定自己的回答。
“那我问你:她是谁?身份背景呢?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为什么她出现的地方我从未见过?为什么她身受重伤还能在森林里待至少两天?如何受的伤?被谁所伤?群体还是个人?若是群体,那是何方势力?一共多少人?别墅是否已经暴露?先前的异象是否与其有关?”鹿熠祉鉨眉头越皱越紧“这些,你想过吗?”
“晶宝不知……”晶宝微张着嘴,呆呆愣的望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速查,我要个合理的解释。”话风突然一变,那股咄咄逼人的语气不见了。他双手交叉,靠在椅背上,慵懒的闭上眼。
“是,主人。”晶宝才反应过来,立刻恭敬的鞠躬,随后逐渐消失在空气之中。离开房间后,它不禁暗暗庆幸自己从小记忆力就好,殊不知这位置记性不好,还能长留吗?
“祉鉨,原来你在这啊!”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便足以让鹿熠祉鉨头上拉下三条黑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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