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扣心（八） (2-1)

因为如花看十二少无所事事，就安排他去学戏。

他们拿着礼品来到戏班，如花递给班主华叔一个红封，“华叔，小小意思，买点人参提提气。”

华叔接过红封，询问道：“世家子弟，问什么要学戏呢？”

“弟子从小喜欢学戏，不喜欢做生意”

华叔给他讲了，做徒弟的要先开始做杂活，服侍师傅倒痰盂等等脏活累活都要干，怕他大少爷受不了。

如花告诉华叔玉不雕不成器嘛，华叔让十二少试试嗓子，结果他试唱了胡不归，结果……哎～不说也罢！

总之不是唱戏的料，从如花的表情也能知道她大概也觉察出来了。但还是让陈振邦留在戏班打杂，陈振邦倒也老实答应留了下来。

也许他也想为他们努力一把，也许是为了安慰如花，也许在陈振邦心里他还有退路，早晚会回去，只等父母妥协。

其实按照陈太太的意思，是想儿子先娶表妹淑贤，成家立业。如果那时候他儿子还喜欢如花，那在纳进来也就是了。但是以她对儿子的了解，可能儿子对如花感情和兴趣坚持不了那么久，说不定变心的人是她儿子。所以劝如花，要不要现在再找找其他的出路。

陈十二少在戏班子打杂跑龙套，给师傅接痰盂，在台上表演。而他的父母表妹则在台下看他，听到旁边有人议论，“那个就是十二少啊，堂堂少爷在这里当打杂的。”

陈振邦从台上回到后台，如花给他擦汗，他神情木纳，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听到有人喊他：“陈振邦，有人找你。”

他抬头看去，是他的父母和表妹。

“爸妈，淑贤。”

如花也喊道：“世伯、伯母。”

不知道为什么如花此时的心情好像还不错。

倒是陈振邦有如临大敌之感。

陈父：“振邦，跟我回去，即刻回去。你和这个阿姑的事，我当没发生过。”

如花：“世伯，不如等振邦这场戏演完再说吧！”

结果她这句话激怒了陈父，因为他刚才在台底下，听到了很多人对他儿子的冷嘲热讽，对陈家的嘲笑。他立刻就对如花讲：“我们陈家的事不用你插嘴。”

而此时正好轮到振邦出场了，如花对他说：“到你出场了。”

陈振邦只好去上台了，陈太太对如花说道：“如花姑娘，你是明事理的人。你放开他吧，他一定会回来的。我很了解我的儿子，如果你不放开他，继续这样下去，他始终都会回道我的身边。”如花没吱声转身走了。

陈太太看她这样故意对陈老爷说：“老爷，你不用那么生气。如果是我们的儿子，始终是我们的孩子。如果不是，你用绳子绑他也绑不住。”她这话是说给如花听的。

如花肯定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不然也不会拐带陈十二少自杀殉情了！

戏散场，陈振邦卸掉脸上的油彩，看着台下空无一人。此时他父母早都走了。

如花在他的身后，能感觉他的犹豫后悔，陈振邦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个东西对如花说：“在戏院门口那个杂摊买的，我见它很精致，不过胭脂要换过。”

如花接过胭脂扣，打开很开心地看着十二少，十二少却低下头没有看她。只是拿着那个胭脂扣给她戴上，始终没有看她。

如花紧紧盯着陈十二少的表情，她的笑容收敛，她似乎感觉到什么。

陈振邦从后面抱住如花痛哭了起来，他不看如花，也不想让如花看他。如花此时明白他后悔了，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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