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冬哥,我真的不行了,这学习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夏梧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与委屈,仿佛能将这沉沉夜色戳出个洞来。白日里,他在课堂上强撑着精神,跟随老师的节奏在知识的海洋里艰难泅渡,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和知识点像潮水般向他涌来,一刻也未曾停歇。好不容易捱到放学,本以为能松口气,却又被闫晓冬拉着一头扎进了理科的“深渊”。
此刻,空气好似都凝固了一般,昏黄的路灯在头顶发出微弱的光,那光线颤颤巍巍地洒在堆满书籍和试卷的长椅上,映出两个少年模糊的身影。墨色的夜空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严严实实地铺展开来,不见一丝缝隙,只有遥远的天际闪烁着几点寒星,像是在这无尽的黑暗中默默坚守的孤独行者,散发着清冷而微弱的光。
夏梧的双眼下方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宛如两片乌云沉沉地压在脸上,泄露了他连日来的疲惫。他的眼神中满是崩溃与迷茫,双手紧紧抱住脑袋,似乎这样就能将那如乱麻般的知识和疲惫感统统挤出去。他实在想不通,为何闫晓冬能如此聪明,轻轻松松就自学完了高中三年的理科课程,那些从闫晓冬嘴里蹦出的解题思路和专业术语,对他来说就像是来自遥远神秘星球的密码,晦涩难懂,遥不可及。
闫晓冬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眼下同样是一片暗沉之色,透着深深的倦意。那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也布满了血丝,眼睑微微下垂,却仍努力地撑开眼皮,试图将自己的专注与坚持传递给身旁的夏梧。他的脸庞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苍白,嘴唇也略显干涩,整个人像是在与无形的疲惫之神进行着一场艰苦卓绝的抗争。
“小梧,乖,再坚持一下,解完这道题我们就去睡觉,好不好?”闫晓冬强忍着又一个即将脱口而出的哈欠,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沙哑,但那眼神却依旧坚定而执着,如同一盏在狂风中摇曳却不灭的烛火。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试卷上那道宛如巍峨高山般横亘在两人面前的压轴题上,指尖微微颤抖,泄露了主人的疲惫。
夏梧圆睁着双眼,死死地盯着闫晓冬,那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和一丝嗔怪,仿佛在说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被什么神秘力量附了体,才会变得如此不近人情、吹毛求疵。往昔的晓冬哥,授课总是和风细雨、循序渐进的,会耐心地等待他慢慢消化每一个知识点,可如今这紧张的学习氛围,却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晓冬哥!这可是压轴题啊!在整张试卷里,超纲的可能性最大,难度也是最大的!我要是把它解出来,天都得亮了,咱们直接就能无缝衔接去上第二天的课了……”夏梧悲叹连连,整个人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地趴在堆满试卷的长椅,那些试卷被压得皱巴巴的,仿佛在无声地抗议着主人的“暴行”。他的手臂无力地垂下,手指无意识地在空气中划动着,妄图以这种摆烂的姿态逃避这残酷的现实。
闫晓冬见状,微微皱了皱眉头,双手轻轻抓住夏梧的肩膀,稍稍用力将他从长椅上拎了起来,那动作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小梧,,读题,找条件,解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这寂静的夜里响起,像是一道能驱散阴霾的咒语。
“晓冬哥……”夏梧撇了撇嘴,眼中满是不情愿,但在闫晓冬那坚定目光的注视下,还是不情不愿地低下头,开始对着试卷审题。他的目光在题目上缓缓移动,嘴唇轻轻蠕动,似乎在默读着题目中的每一个字,但那心不在焉的模样,让人一看就知道他的心思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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