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的也是个硬刚的,直接把聊天记录甩到他面前。于是沈泽然还是知道了。
沈泽然颤抖着手,手指飞快划拉着屏幕。满屏的污言秽语,直到他划到最上面。
看到那张照片时,他顿时失语。
只可能是南枝拍的。沈泽然笃定,那天在地下停车场的只有他。南枝为什么这么做?
难道...
南枝从茶水间回来,便见沈泽然一脸难以描述的表情瞧着自己。他微微蹙眉,若有所感,但他没有出声查询一下
抿了口手中的热水以掩饰内心慌乱。
“你...”
犹豫良久,沈泽然欲言又止。他想问南枝,不敢妄加揣测,却又怕问出来惹得南枝恼怒。
于是只得闭口不言。
南枝奇怪他为什么不直接问出口。只是他没有资格去解释什么。毕竟那些伤害是实质的,哪怕可能只是一些恶语,却也带着玻璃渣的刃。
他伤害了沈泽然。
这让南枝又开始无法面对沈泽然,内心道德伦理拉扯的煎熬令他一下午没有理沈泽然。
南枝是谣言源头的冲击力都没有他不理沈泽然带来的伤害大。沈泽然是这样子认为的。
一下午与南枝搭话,他都恹恹耷拉着眼皮爱答不理的。这与平日的假意不搭理不一样。下班前,沈泽然慎而重之直勾勾盯着南枝的眼睛。
“不管你做了什么。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不会怪你的。”
担忧与赤诚如同半面朝阳染红他的眸。
让南枝不敢直视的耀眼。脚步停顿一瞬,又急匆匆离去。只是背影是虚浮的。
沈泽然平日里为了工作便利,在公司附近租下了一栋小楼栖身。今日原是没打算回沈家主宅的,可司机却转达了哥哥的话,让他务必回家吃晚饭。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没猜错。
脚还没踏进半步,刺啦。玻璃杯掉落在木地板的响声刺耳。他抬眼。
沈韫白仿若手滑,不小心将玻璃杯砸碎了。他坐在轮椅上,唇角带着讽刺的笑意。一根根擦拭着白皙指骨。
动作缓而慢,漫不经心的点到为止。
“原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哥呢。”
当初沈韫白是不看好沈泽然进裴氏集团磨炼的。一来他觉得在自家公司就可以,二来他有自己的私心。
然而沈泽然总是一意孤行。
沈泽然紧绷着脸,并未搭话。
“现在高兴了,被人耍得开心吗?被人骂得爽了?”
几近刻薄的讥讽。沈韫白拿腔着调,嗤之以鼻地嘲弄。他这个蠢弟弟呀,被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呢。
沈泽然就知道是因为这事。
“我相信他。事出有因。”
沈泽然唇角总含温柔的弧度,哪怕是直白的恶语,他也能笑以面对。君子不计小人之举。
施施然走到沈韫白跟前,蹲下收拾玻璃碎渣。他低声细语,拼凑不出一个缺口错处。像是玩笑,又辩不出错处。
“哥不会又要干涉我交朋友吧?”
短暂的停顿,沈泽然起身,全然不顾沈韫白难堪的脸色,以一种更加闲适的姿态斜靠在墙上。
“我很喜欢他,我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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