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这就是你的新朋友?”
默然,沈韫白展唇而语,像是落满灰的雨季,潮湿阴冷。
算是朋友吗?
沈泽然不做声,他还记着前几天南枝的话。这是他第一次那么真心想和人交朋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被南枝如此直白拒绝。他也不好受。
或许是他的默不作声让沈韫白唇角笑意加深,嗜血得如同古堡嗷嗷待哺的恶鬼。
“哦?那看来连朋友都不是了。”
“那请问这位南枝先生,鬼鬼祟祟的在干嘛?”
“这就是大boss的威压吗?”
小光团瑟瑟发抖。
南枝还算镇定,只是手掌与屏幕相连处一片冷汗。
…就差一点点,就可以拍到了。
若将裴修瑾比作森林中的猎豹,沈韫白便是腐蚀性极强的酸雨。
侵物无声。
南枝正欲作答。
“大哥,这是我朋友。”
沈泽然往前走了两步,如青松般挺拔的身子将南枝遮得严实。他微微侧头,冲南枝露出略显温和的笑意。
对沈韫白而言,是警示。
他弟弟鲜少冲他展露他的利刃面。算是看着沈泽然长大,沈韫白自然清楚沈泽然疏离温和下的面皮。
“噗嗤,那么紧张干嘛。”
“我又不会吃了他。”
沈韫白极为短促笑了声。他合上车窗,唯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优雅地颔首示意司机开车。
“期待与你下次见面。南枝。”
到底吃还是不吃,沈韫白心里有数。
潮湿的空气犹如一层无形的茧,依旧紧紧裹挟着南枝。他不自觉地搓了搓双臂上突起的鸡皮疙瘩,面色如纸般苍白,就连平日里那抹鲜艳欲滴的红唇,此刻也失去了血色,变得毫无生气。
他瞥了一眼沈泽然。沈泽然一直紧盯着他,欲言又止。千言万语都被堵在了喉头。南枝不想再多做停留,他转身步伐匆匆地离去,仿佛再迟疑一秒,就会被这无形的气氛拉回。
他实在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
“…你走那么快干嘛?”
甚至来不及犹豫。沈泽然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与南枝同侧,轻轻扯了扯南枝的衬衫衣角。
“回去。工作。”
南枝言简意赅回答,从他表情中见不得一分一毫,想偷拍别人不成反被戳穿的心虚。
他确实没想解释这个事情,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从何解释。
若是沈泽然要因此生气就生气吧。反正他们本就处于“不熟”阶段。
低垂的眼睫划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调。
肩膀忽然被掼到墙角,南枝怔愣。但不疼,被人手掌护住,颈窝似被人发丝划过,痒痒的。他下意识偏头躲开。
怀中终于得以被馥郁芳香填满。沈泽然忍不住喟叹,将脸小心翼翼贴近人,只是绞尽脑汁该如何表现得不那么变态。
他委屈巴巴控诉。
“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没反应过来二人现在姿势奇怪,南枝下意识接了嘴。
“不是你开始躲的我吗?”
“咳。这个嘛。”
沈泽然一下子熄火。话都讲不利索了,随机又自然找了个理由,“可是你先说我们不是朋友的啊?”
“我都要伤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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