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5场 手段

【时间：傍晚；地点：水帮兄弟聚集地；人物：段绍荣，唐立平，熊向辉，阿尧；情节：段绍荣抽空与唐立平去了一趟水帮，单独把负责水路生意的阿尧叫到一旁了解情军统局调查水路的况；场景：段绍荣和一行人站在刚刚人尽散去的码头石阶上，负责人阿尧来到他面前，掏出烟盒要递烟】

段绍荣：现在抽的少了，往后除非我主动要，你们就别给我递烟了。

阿尧：是，段爷。

唐立平：知道为什么段爷单独把你叫来吗？

阿尧：段爷是担心刚才兄弟们没说真话？

段绍荣：不，我担心的是有些兄弟没说全，有什么困难和疑虑不敢开口。

熊向辉：段爷想问的是，这几次军统局的人为难水帮兄弟了没有。

阿尧：为难还谈不上，就是来来回回几个问题瞎折腾。

唐立平：怎么个瞎折腾。

阿尧：问我们商会水路生意路线是怎么走的，平日里都接哪些生意，还说当局的货船出事那天，我们的人和船在哪里，都在干什么。

段绍荣：不管问哪个兄弟都是同样的问题，没变过？

阿尧：差不多。

唐立平：商会里的各项生意，不论是歌舞厅，码头，娱乐界还是赌场，各个情况早就在国民当局里备案了，我们不说，他们也会私下查，竟然还在这儿装模作样。

段绍荣：（冷冷拆穿）这哪是配合调查，分明是对口供，看谁对不上号就逮谁。

阿尧：就是，水帮兄弟之间都这么想。

段绍荣：兄弟们现在情绪怎么样？虽说我刚才跟他们接触了一下，但总感觉有人敢怒不敢言似得。

阿尧：就是怒，也是对军统局那帮人，不瞒段爷，大多数兄弟都有些不耐烦了；配合调查搞得跟集中对口供似得，几天了没个消停，许多货都发不出去，到货的也没功夫点，全耗在#软磨硬泡上，那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唐立平：看来军统局不从我们这儿抓几个人去交差，就没完啊。

阿尧：六爷您说什么，他们要从水帮兄弟里抓替罪羊？岂有此理，当局的货船又不是在我们的水路线出事的，这凭什么呀。

熊向辉：阿尧，你先别急，六爷只是猜测，军统局真正目的是什么还没摸清。

段绍荣：怎么感觉跟上次软禁我的招儿有点像啊，只不过现在软禁的是水帮兄弟，想逼得你们跟我抱怨，泄愤，甚至罢工，以此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唐立平：大哥把什么都看的透透的

阿尧：军统局真不是东西。

【段绍荣双手抱胸，眼睛盯着前方一排排看似杂乱却有序的船只，陷入沉思】

段绍荣：阿尧，商会每年“孝敬”南京当局的东西备全了没有。

阿尧：有的在路上，有的还在吴淞口呢。

段绍荣：行了，已经在路上的先歇一歇不走，在吴淞口的也别急着发了，等下次军统局的人再来，你就这么跟他们说……

阿尧：段爷，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这就去。（走出门）

唐立平：大哥这招好使吗？

段绍荣：（意味深长）好不好使，就看那边是不是急着要了。

唐立平：对，有些东西还就只有我们商会给得起。

段绍荣：人是会习惯的，你经常给人东西，他渐渐会当成理所当然，突然有一天没给了或是给的慢了，你想想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熊向辉：不用想，这回军统局怕是要吃不着羊肉反惹一身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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