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9场 段爷又赏又宠 (2-1)

【时间：饭点前；地点：大屋账房；人物：段绍荣，赵永芳；情节：永芳接连两日除了吃饭睡觉都在账房里泡着，除了段绍荣，有时还要拉上老周一起问这问那，这天段绍荣在家，又陪着永芳在账房里教她看账，说事；场景：账房里，赵永芳坐在案前翻阅其中一本账目，段绍荣站在身边，眉眼含笑的看着她】

段绍荣：让你在自家账房泡了两天，看出什么来没有。

赵永芳：（抬眼看去）看出来段爷想让我捅马蜂窝。

段绍荣：（笑）还早着呢，商会里的马蜂窝可不好捅，老四的结果你也看见了。

赵永芳：我跟四爷不一样，他是赤身肉搏的上，我会先把自己捂严实了。

段绍荣：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能在商会里头混的，脑子里都精着呢。

赵永芳：那你还让我成天泡在账房里，总不会是要我学着管账，然后接手玉珍姐在大屋的各种事务？你还嫌她不够讨厌我呀。（耷拉着脑袋）

段绍荣：（笑）你不想吗？省的当太太的想支个钱还得低头求人，多难堪。

赵永芳：（手指他笑）笑话我？不对，这肯定不是你真实的目的，老滑头，快说。

段绍荣：（沉吟）永芳，你说这做管账记账的人做假账是怎么想的。

赵永芳：这厨子偷了肉，账目上短了钱又怕上头知道，自然得搞个假的掩人耳目，反正老板要忙的事多得很，不会一条条细看。

段绍荣：你的意思是，他们黑了我的钱，还在背地里笑我段绍荣是傻王八蛋。

赵永芳：（笑出声）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们就算笑也是偷笑，因为他们心里清楚敢笑出声，好日子就到头了。

段绍荣：为什么？

赵永芳：我不是说过嘛，你才最聪明，什么都知道，可是什么都不说，一旦说了，就意味着要动某个人，然后是拔出萝卜带出泥，那些人能有好果子吃。

段绍荣：（为难之色）我还跟你说过，我是不好说呀。

赵永芳：（看他一眼）那后来你让贪的人知道，你知道他们贪的事了没有。

段绍荣：旁敲侧击和直言不讳的敲打都有过，但偷吃货做假账的事儿还是没见少。

赵永芳：要我说，坏就坏在你光说不练雷声大雨点小，时间一长就没人当回事了。

段绍荣：那不是还得捅马蜂窝吗。

赵永芳：绍荣，这得看你要怎么个捅法，想要一锅端肯定办不好，因为牵涉太多，但是如果你让那些偷肉的厨子没地儿卖货，到时候不还得来求你段爷开路。

段绍荣：但是有的厨子就爱囤货，宁可多攒些烂在仓库里，也不想看旁人得了好处。

赵永芳：（站起来）这就看段爷你的手法了！仓库再大能大到哪去，能塞多少货？销不出去意味着手头没钱要亏本，你说他还能坚持多久。

段绍荣：（双眸发亮）真没想到啊，你竟然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赵永芳：（摊手）我们想到一块去有什么用啊，你又不会真的这么干。

段绍荣：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

赵永芳：那几个都是跟着你一路打拼过来的弟兄，现在人家做大了胃口也大了，你连说他们几句都要拐弯抹角顾及面子，还怎么会暗地里使手段。

段绍荣：（神色一冷）这要看是什么事了，如果没踩着我的底线，攒点精肉可以，但要是跟东洋人勾勾搭搭，拿货去当日孝子换好处，那我可就不讲客气了。

赵永芳：（靠近他肩头）绍荣，我知道你……

段绍荣：算了，不说这些烦心的事了，永芳，你对熊向辉有印象没。（靠着桌沿）

赵永芳：就是最近常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年轻人？

段绍荣：对，你怎么看。

赵永芳：有干劲却沉静内敛，善于观察但不显山不露水，你应该需要这样的人。

段绍荣：（点头赞同）对，我现在就想身边有这么个人跟着，但如果我总带着他，只怕他早晚要被商会里的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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