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的节奏 (2-1)

于此同时——

Zero回到了他的办公室，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窗外的阳光洒入，夹带着寒梅幽香的风刃刮进来，Zero却像丝毫没有察觉到一般，褪去了自己浮华的装扮，换上简约的白大褂，像要去做手术的医生，又或者……是去生物实验室的研究员。

他轻轻扣上锁，在门眼一敲。

网格线瞬间布满整个房间，将整个空间变成一个独立于世界之外的建模界面。

蓝色的数据像潮水一般涌入空间，填满每一处空隙，却在Zero面前一米处停住，直直立起高墙，如同水族馆的透明玻璃，往里看是海水。

一阵悠扬的歌声从数据潮里传出，听不出是人声还是那传说中的人鱼，歌声伴随着白色泡沫，一个一个于水中炸开后散成细密的数据，一点一点的汇聚成一个人型。

白色的长发，随着数据潮一下一下的晃，散着银光又锋利坚硬的耳鳍彰显着它非人的存在，华服繁衫，晶莹珠链，五彩的贝壳悬挂，不同于童话中男性人鱼稀少的布料，它身上的服饰说的上里三成外三层，或许它太瘦了，再多的衣物都不能让它臃肿一些，本就是数据汇成的“人”可鱼尾却是更加虚幻残缺，很多缺口，像是无论多少数据都弥补不全的伤口。

如果说沈洛是小白兔般清纯可爱的主角长相，那眼下的人鱼就是无数追妻火葬场的白月光长相，柔美，弯弯的眉，一双多情桃花眼看人却是柔情万千，高挺却小巧的鼻，白瓷一般的肤色，淡粉的唇，嘴角勾起，似乎在勾人回想起那些回不去的青葱岁月——那个暗恋了三年都没勇气告白的同桌，那个转身就错过的爱人，那个怎么都得不到的白月光……

这人鱼的眸色不算深，是沙滩搁浅处的浅蓝，却如同天空一般，这样更显得它鼻尖的红痣更加鲜艳了。

Zero走近，戴着白手套的修长手指轻而易举地穿过“玻璃”，于“海水”中轻轻抚摸着人鱼的脑袋，他还是轻笑着，用那分不清真情还是假意的语调说着。

“小翼~怎么办呢，这边的小一好像不是你耶，你们的能力好像哦，我都有些分不清了呢~”

他说着，又抚上它的脸颊，细长的眉轻轻蹙起，故作为难的说：“你看，你们连鼻尖红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怎么办呢~小翼，你让赛斯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我就为你杀了木林一，把他的能力给你先用着，怎么样？赛斯会很高兴的吧~”

人鱼歪了歪头，懵懵懂懂地说：“可是泽罗，你、不是、和他签了协议吗？”

Zero皱眉，迅速退后，将手套一扯，丢到了垃圾桶里，一脸厌恶。

“赛斯，你怎么还是那么恶趣味。”

可他说着又笑了，眼神却是冷的，“赛斯，白翼的身体你真是越用越习惯了啊，怎么样？我给你木林一的能力，你给我想要的东西，你也想鸠占鹊巢得到白翼的一切吧。跟我合作。”

“呵。”白翼，不应该说是赛斯，赛斯冷笑了一声，用着白翼那张脸此刻倒是像极了毒蝎美人。

“先不论我对白翼什么用意，倒是你，你真以为自己可以随意摆布木林一？呵，可笑。”

Zero沉下目光，“你什么意思。”

赛斯冷笑着，“你和他签了协议，那个很难解吧？条件好像是什么——”

赛斯恶意顿了顿，“要双方心甘情愿的为对方去死。这样，双生花最后也能活下来一朵，你还用上了美人计，呵呵，在旧纪年的时候就没人用那一套了，泽罗·格林维尔，我奉劝你不要对自己太过自信。”

Zero不避恶意，笑脸迎上，“这就不劳您费心了，赛斯·格雷殿下。我有我的步调。”

Zero说得自信，但赛斯却像是突然接收到什么外界的消息，脸上的恶意更甚了，笑容却真诚了许多：“是么？可是你口中的小一，在遇到‘困难’找的第一个人却是别人诶~是他今天在心里说挺喜欢的那个凌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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