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识渊博,对人温柔有耐心,因此深受孩子们的喜爱。他也是这里唯一一个能够以平等和尊重的态度对待每一个人。但自打夏祈安离开之后,他的身影便再未出现过,只留下了一片空虚与遗憾。
如此说来,那位风语主的性情竟与安文如出一辙......不对,若他真是念力者,我又怎会毫无察觉?即便在过去,我或许会疏忽,但现在身为六阶,且已掌握相应的临界领域知识,又怎可能对这般异样视而不见?
不知怀揣着怎样的心情,夏祈安缓缓走向海边。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柔软的记忆上,因为他知道,这里曾是安文的来处,这让他感到莫名的亲近。花费4费叙租下一整天的鱼竿后,他竟忘却了回酒店的时间紧迫感,在皎洁的月光下悠然垂钓,仿佛时间在此刻静止了。
夏祈安没期望着钓上什么鱼,也没渴望着能再钓一个‘安文’上来,只是渴望在这里理清纷乱的思绪。他的灵性直觉告诉他,自己遗漏了某些关键的细节——比如,自打安文踏入这个村落以来,村民们患病的情况便显著减少,甚至几乎消失。即便是那场肆虐的瘟疫,也仅有少数人表现出些许异样。
每当与他相伴时,无论是多么剧烈的情绪波动,仿佛只需聆听他的声音,便能渐渐平复心绪。声音、风‘语’主......夏祈安觉得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一丝线索,却又捉摸不定,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懊恼。若是小鱼在,定能迅速找到与风和声音相关联的门路,进而推断出更多可能。然而此刻,他只能独自面对这份困惑......
不对!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他已经是塔罗学者了,可以借助占卜来确认。这个念头刚一浮现,他却没有因此轻松半分,皱了皱眉。“这样下去可不行,下次一定得记得。”他轻声告诫自己,强忍着将心底那句‘否则以后会失控的’咽回肚中,随后,夏祈安拾起沙滩上散落的贝壳做了个简单的占卜。
然而,他内心深处却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期待着什么样的答案。他揣测着,那位风语主极有可能便是安文,可转念一想,安文又怎会是风语主呢?既害怕安文真是风语主,又担心风语主并非安文。这般矛盾的心态,已然触犯了占卜之大忌。然而,这一切似乎已不再那么重要,因为他所求的,不过是一个答案。
他难以想象,倘若安文对村庄的善意与援助,仅仅是为了稳定自身的锚点,抑或仅仅为了完成晋升仪式所需的形式而已。这样的真相若真被揭开,他的整个世界观都将面临崩溃,犹如神祇骤然失去了一半的锚,必将陷入紊乱。
贝壳在空中翻转,最终静静的落在柔软的沙地上,掩盖了那细微的声响——反面,表示着否。这正是他所期望的结果,安文怎么可能是神明?占卜只能提供一定的启示和指引,夏祈安将这尽数抛诸脑后。其实在抛出去的那一刻,心中早已有了想要的答案。心中既然已笃定,又何必再去确认?
“哦?你是祂的‘学生’?”历史深处投射而来的目光很快收回,只是若有所思的自言道,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勾勒出一抹看好戏的微笑。很快,夏祈安只觉手中一沉,似乎碰到了什么障碍物,便将渔线缓缓收了回来。
鱼钩上的物品让夏祈安大吃一惊——一只鞋子。此刻,四周静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那沉寂比任何声音都要响亮。租给他鱼竿的老板见状,连忙上前解释道:“外乡人啊,你竟然钓到了村长掉进海里的鞋,真是可惜,只剩这一只了。”听到‘外乡人’这个词,夏祈安心中泛起一丝疑惑,不过很快便释然了。或许,村长确实没来得及向村民说明他的身份。而在他的故乡,人们习惯称鞋子为‘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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