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所言极是。”春梅略作停顿,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责,“是奴婢失言了。”说罢,她微微垂首,玉手轻掩朱唇,似是在懊悔自己的唐突。
言语间,凤锦程已然书就信条,折叠妥当,交予春梅,“速将此信回复五爷。”春梅应诺,旋即退下,取来一只信鸽,缚于鸽足,奋力抛向空中,信鸽振翅高飞。
此时,一名丫鬟快步走近,压低了声音禀报:“三娘,涟㴒楼的女娘有请。”那嗓音虽轻,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凝重,似是带着几分离不得的紧迫,仿佛确有要紧之事亟待相商。
凤锦程沉声追问,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可曾言明是何事?”此时,她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对方,似是要从其眼中探寻出事情的究竟。
“回三娘,并无。”丫鬟恭敬地答道,声音轻若蚊蚋,透着几分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就会惊扰了三娘的思忖。
凤锦程沉思片刻,抬眸看向眼前的丫鬟,轻声道:“待我换身衣裳,便去见女娘。”丫鬟欠身行礼,恭敬地回应:“奴婢回涟㴒楼给女娘答复,奴婢先行告退。”凤锦程微微点头,目送丫鬟离去。当她换好一身素雅的衣裙,缓步向涟㴒楼走去。一路上,她的心绪如同被微风拂乱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白罄鸢此番相邀,究竟所为何事?是寻常的闺中密语,还是另有隐情?种种猜测在凤锦程心头萦绕,让她不禁加快了脚步。终于,涟㴒楼已在眼前。
涟㴒楼
“凤三娘,女娘有请。”止盈轻移莲步,缓缓走出,而后欠身向凤锦程恭敬地说道。在这简单的话语和动作之中,似是有着一种无形的礼数与敬意,在空气中悄然蔓延开来。
凤锦程跟随止盈踏入涟㴒楼,室内的熏香如轻烟般袅袅升腾。白罄鸢正静静地坐在窗边,一缕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映照出她那略带严肃的神情,那眼神中透着一丝严谨,仿佛在这喧嚣之所独守着一份宁静与执着。
“今日邀你前来,是有一物邀你一看。”白罄鸢语气温和却透着几分凝重。凤锦程迈步上前,在对面静静坐下,双眸平静如水,静候她继续说下去。
“这衣角是你的吧?”白罄鸢将手中的布料轻轻放在桌上,那抹熟悉的纹路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我派人查看了你杀赵子的现场,发现了这个。”她直视着凤锦程的眼睛,“三娘,你这尾巴,没处理干净啊。”
凤锦程表面上不动声色,可那眼底深处,却有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一闪而过。她望向白罄鸢身旁,心中已然明了其身边定有高人指点。于是,她轻捏起那块衣角,目光淡淡扫过,语气平和而又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多谢女娘,替三娘除此后患。”
白罄鸢轻摆玉手,“三娘莫要客气,若此事传扬出去,于你、于苏家皆是大大的不利。”凤锦程微微俯首,“女娘放心,妾身自是明白其中利害。”白罄鸢眸光深邃,忽然开口道:“想必三娘又领了新的任务了吧?三娘,行事时尾巴若能再查一次,会更稳妥些。”她抿了抿朱唇,微笑着将手轻轻放在凤锦程的手背上,“此番任务可是要除掉刘柏行?国子监防卫森严,杀他可得思虑周全,方能一击即中,不留后患。”
凤锦程轻挑眉梢,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在唇角流转,“女娘的消息果然灵通,不过妾身自有盘算。”白罄鸢浅笑出声,那笑声宛如风过竹林,清脆又带着几分温柔,“三娘聪慧,我自是信得过的。只是那刘柏行啊,表面上温文尔雅如谦谦君子,可骨子里却心思缜密得紧,他身边更是高手云集,这要对付起来怕是颇费一番周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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