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恩闻言,眉头轻轻一蹙,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衫,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知道了,随我出去迎接吧。”女娘牵着闱冬刚走到院子中央,余容的身影便已出现在眼前。那步伐匆匆却又不失优雅,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气场,让整个庭院都似乎为之一静。
“女娘,老太太有请。”余容恭敬地说道。
裴宁恩跟随在余容身后,来到客厅,规规矩矩地行礼后,静静地站在一旁。凤老太太的目光如两道锐利的光线,上上下下打量着裴宁恩,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锦姝此次出府究竟所为何事?你可知晓缘由?” 裴宁恩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柔却温顺:“回禀老太太,妾身确实不知。锦姝并未向妾身提及此事。”凤老太太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愈发阴沉:“你身为这府中的管事之人,竟连自己的女儿的去处都不清楚,这不是明显的失职吗!” 裴宁恩听罢,赶忙跪倒在地,“求老太太恕罪,妾身这就派人去找寻锦姝,定不会让您失望。”
裴宁恩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实性格,竭力模仿着姐姐裴思妜的性格。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她都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真实情绪,仿佛一旦松懈,那潜藏在心底的暴躁就会喷涌而出。她实在不明白,为何裴思妜可以如此温柔,面对一切都能逆来顺受,在裴宁恩看来,这种性格软弱得令人恼火。
此时,凤锦姝乘坐的马车正疾驰在路上。突然,一群黑衣人拦住了去路。马夫惊叫道:“姑娘,不好了!”凤锦姝掀开帘子,眼神一凛,“你们是谁?竟敢阻拦本姑娘的路。”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凤锦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罢,便拔刀冲向马车。凤锦姝虽心中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她悄悄握紧藏在袖中的匕首。就在黑衣人快要靠近马车时,路边冲出一队官兵,大喝一声:“大胆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黑衣人见势不妙,四散而逃。官兵首领走向马车,抱拳行礼,“姑娘受惊了,我们正好巡逻至此。”凤锦姝松了口气,“多谢军爷搭救。”随后,马车再次启程,向着裴府奔去,而凤锦姝心中明白,这一路上怕是危险重重。
凤锦姝虽早有心理准备,料定裴宁恩迟早会有所动作,却从未想过,对方竟会如此绝情,直接将毒手伸向自己的性命。这数载春秋里,她一直唤着“母亲”,那一声声呼唤中,有几分真情,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希冀。然而,在裴宁恩眼中,这些情感似乎都轻如鸿毛,远抵不过利益或其他考量的丝毫重量,这种被无视的感觉,如同冰冷的刀锋,割得凤锦姝心中生疼。
凤锦姝踏入裴府,步伐坚定地朝祖母居住的院落行去。远远便见庭院中,祖母正细心地为花木浇水,那专注的模样仿若世间再无其他烦扰。“祖母。”凤锦姝轻唤一声,声音虽轻却满含着归来的慰藉。凤老太太闻声转身,瞧见孙女略显狼狈的模样,心尖一颤,满是疼惜:“姝儿,你这是怎么了?”凤锦姝望着祖母关切的眼神,将今日所遇之事细细道来,每一个字都似带着千钧之力。裴老太太听罢,脸色骤然沉了下来,那眼中平日里的慈祥被一丝忧虑所取代,“看来我不能再隐瞒你了,有些真相,你必须知晓。”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传来,下人匆匆来报:“老夫人,有一位神秘客人求见。”随着下人的引领,来者缓缓步入眼前,竟是凤锦程。凤锦姝心中一紧,目光警惕地落在她身上,“你来做什么?”凤锦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神情,“我只是好意提醒你,要小心裴宁恩,她不会轻易与你善罢甘休。那些黑衣人,也是受她指使而来的。”这一席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在这宁静的庭院之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她最不愿承认的猜测,终究成为了冰冷的事实。眼前的一切证实了她的预感——裴宁恩,那个她曾倾注信任与情感的人,竟真的派人来取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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