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除记忆

12

壹德尔斯接受了潘塔罗涅的建议，于是让切片到处去找目标，只需要演戏就好了，让大家相信他不是壹德尔斯，耶米洱或是钟闲，哪一个都好。

只要不是他壹德尔斯，大家就都能接受。

流浪者：“璃月的人们不需要你了？所以你就灰溜溜的跑回来待在这个地方做所谓的实验了？”

讽刺的语气从后方响起，壹德尔斯甚至不需要睁眼就知道那人是谁，当他懒散的站起来时，对方就直接冲了过来将他整个人压在实验台上。

壹德尔斯：“斯卡拉姆齐你想干什么？”

壹德尔斯脸上懒散的表情被怒意取而代之，他死死的看着「散兵」，但对方似乎并没有要松开他的意思。

流浪者：“凭什么你可以若无其事的待在这里做实验？”

壹德尔斯：“因为我是壹德尔斯啊，我又不是那个会和你腻在一起的耶米洱。”

壹德尔斯：“醒醒吧，斯卡拉姆齐。”

壹德尔斯：“将你彻底毁灭的人也随着你一起毁灭了，我只是壹德尔斯。”

流浪者：“但你不能改变你脑海里还有那段记忆的事实。”

壹德尔斯挣脱了「散兵」的束缚，正准备走却听到了让自己无法反驳的一句话，壹德尔斯觉得最难缠的就是和他讲道理了，壹德尔斯根本不想跟他掰扯。

壹德尔斯：“不，总有一天我能改变。”

那个时候，自己将完全告别过去的自己，将成为所有人认识的壹德尔斯，他的世界里，就会永远没有那个怯懦又无能的耶米洱。

流浪者：“你要把那些记忆都删除，然后让我一个人痛苦？你凭什么。”

流浪者一把将壹德尔斯拽了回来，猩红的双眼看向他，而壹德尔斯失神了一瞬，他读不懂，流浪者现在的眼里写的是何等情绪。

壹德尔斯：“那又怎样？如果实验成功，看在大家同为执行官，我也可以考虑帮你删除掉那些痛苦的记忆。”

删除那些痛苦的记忆？他明知道那些对自己是痛苦的，为什么连句道歉都不愿意说？如果真的要删掉，会不会连最开始的那些也要删除？

他不想忘记，至少他不想忘记曾经与他们生活时，开心快乐的每一幕，哪怕最后的结局是他遭到了背叛，但他依然想要靠近壹德尔斯，试图让他再多注视自己一些。

这样的自己……很卑微吧？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感觉自己这样特别无意义，但血液总是在叫嚣着，让他的眼神一直落在高不可攀的他身上。

流浪者：“不……”

流浪者：“我不会忘记那些令我蒙羞的一切，你也一样不能忘记这一切。”

流浪者：“你要一直记得，我总有一天会加倍奉还给你。”

你听出来了吗？你要一直记得，不要忘了我，一直记得，不要去做这些实验，你不能说忘就忘掉我们从前的日子，我总有一天会原谅你，所以你一定不能忘掉……

好奇怪，明明想说出口的话不是这些，为什么，为什么在他面前总是不能正常的说出自己想说的每一句话，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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