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

10

潘塔罗涅一直跟着壹德尔斯，而壹德尔斯则是一直在寻找合适的人选，这一路他遇到了很多人，但是这些人无不是老弱病残，没有人能够完美的契合他脑海中的实验对象。

壹德尔斯：“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篝火旁的壹德尔斯问潘塔罗涅却没有看着他的双眸，只是低着头思考着，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复苏以后，他好像一直都停滞不前。

不论是实验，还是寻找合适的实验对象，他都没有得到一些进步，真的是他自己出了问题吧，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壹德尔斯彻底陷入怀疑的泥潭。

潘塔罗涅：“你不能深陷沼泽，要试着阻止自己走向沼泽。”

壹德尔斯：“如果我已经陷入沼泽了呢？”

潘塔罗涅：“我会将你从沼泽中救出，不计一切代价。”

这么严肃，壹德尔斯不禁笑了，潘塔罗涅虽然早就习惯了他不正经的样子，但对方在自己最认真的时候笑，确实也让他皱紧了眉。

壹德尔斯：“别这么认真的对我，毕竟我是壹德尔斯。”

就算你入戏再深又能怎样，你仍旧改变不了我是壹德尔斯的事实，我是被视为众敌的壹德尔斯，亦是不会重视任何感情的壹德尔斯，壹德尔斯的眼中只有自己和祂。

潘塔罗涅：“既然有了第一个能够打动你的人，那么就会有第二个会在你心中留下影子的人。”

壹德尔斯：“那你凭什么认为，这第二个会是你？”

壹德尔斯面对这种事情从来是一种厌恶的态度，他总是觉得，感情多了会变成累赘，但没有感情就真的找不到自我了，所以他不想再去面对任何人对他的感情。

所以他身上的火药味格外的重，像一只刺猬，用满身的刺来试图让对方感受到痛觉，随后落荒而逃。

潘塔罗涅：“我当然不信第二个人会是我，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有一个位置是属于我的。”

或许不是第二个，也不是第三个，但他总有一天会成为这未知个数中的一个，哪怕代价是让他死亡，他也一定要有意义的死，哪怕是制造一场可以让壹德尔斯记住他一辈子的死亡。

壹德尔斯：“「富人」，你越界了。”

见对方并没有因为他的刺而退缩，于是壹德尔斯直接开口试图终结这场对话，潘塔罗涅为什么就是想不开要喜欢上他呢？壹德尔斯搞不懂。

潘塔罗涅：“那么，如果有一天「博士」也会越界呢？”

潘塔罗涅：“你也会这么跟他说吗？还是直接答应他和他在一起。”

大概，潘塔罗涅想要向壹德尔斯表达的，就是为什么他们在你的心中都有一席之地，但我呢？似乎只是你生活中的过客，于你而言，我在你的世界连一片叶子都没有留下，但与我而言，你却点亮了我整个世界。

为什么每每提到「博士」的时候，泥都会当他是朋友一样，可以开玩笑话，甚至做更过分的事情都无所谓，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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