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房间内苏毅然敲门声刚好响起,起身用没受伤的手打开了大门,见到已经换上常服的江卿月。
“我能进来吗?”
“嗯,请进吧!”
江卿月手上正拿着芦荟胶,苏毅然侧身让她进门将其放到桌面上。
他垂眸看着芦荟胶,不禁问道:“哪里来的?”
“大太太让人送来的。”说着,江卿月将芦荟胶涂抹在苏毅然的手臂上。
“看你这娴熟的动作,倒挺像个小媳妇的。”
“算我欠你的,你是为我受伤的,你真的是…干嘛要替我遮挡?”
“我烫到的是手臂,你若烫到了脸,我可没法和干爹交待,毕竟今天是我接你进门的。”
临走时见她轻揉着手指,出于关心也便问她:“你手怎么了?”
“没事,刚刚去厨房不小心打碎了个盘子,划破了点皮。”
苏毅然望着她的伤口,他拿了医用纱布用娴熟的动作给她包扎伤口,随后浅笑一声:“原来你也有冒失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一直事事周到呢!”
“这怕是以后这么冒失的时候会常有了。”
“不是之前还说井水不犯河水,江小姐这算不算是你先招惹我的?”
“苏少爷,现在反悔可来不及。”
“那就,欢迎江小姐来到牢笼,与我共舞。”
“苏少爷,其实我早已不惧死生相随,赴局。”
眼前的江卿月,她是个归国的小姐,却也成了歌女贪图的是什么?苏毅然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谨慎地审视后下了定论,她像是张扬的花。而自己与她,不过是各取所需。
可终究和她有了牵扯,姑娘家心比天高,图谋在杜其明,不过是尚未打磨的小金丝雀罢了,终是遭了恨的。
这乱世总会给这金丝雀一击,家里不是温室,亲情更是不堪一击,这乱世唯有钱权二字,才是掌中的法宝。
可是这话苏毅然又怎么能说呢?于是他看着那金丝雀,又或许是铿锵的玫瑰踏着归国的路途。
他看着江卿月,金丝雀尚且踌躇满志,像玫瑰布满荆棘路,若是怀拥着这朵花,稳重得很,她却暂时收敛锋芒,不再扎人,眼睛亮亮的同他说要还人情,虽危险重重,意外的几分诱人罢了。
可为什么自己要帮她?不清楚。当下想便帮了,或许是因为杜其明交给自己的任务,她会成为自己计划中强有力的一柄利刃。
又或许是二人约定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不想因为自己的没有做得细致周全而牵连到她,又或许是因为她像一个人…
其实,最浪漫的不是爱情,而是走出黑暗的并肩同行。在乱世纷争之中,庆幸有一份安稳让自己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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