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您从来不去让人给她扫墓,更不许我去看她,她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程延峻压在心里火气顿时一触即发,他不想隐藏在心里。
“你给我滚出去!滚!”
“这些年,我一直对你言听计从,从未说过一个不字,我只想寻求一个真相,这过分吗?”
“我打死你个混账东西!”
程世旭没有太多的耐心,他拿起定制的拐杖举起来就冲着程延峻身上打,拐杖一下接一下的打在程延峻的身上,狠戾无情。
他双掌撑地趴伏在地上,咬牙忍痛受尽狠打。纵然衣冠楚楚外表光鲜,而在这个家的地位,也比丧家之犬还不如。
猝不及防的拐杖挥来,不偏不倚直击得自己头破血流。
脸上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落在身背上不断的击打,早已让自己变得麻木。
不敢于挣扎反抗,每每挨打,都只能说着是自己错了,所有罪名,都由自己去扛去担,让父亲当尽好人,自己则是坏事做绝。
程延峻背上剧烈疼痛蔓延,袭上心头。呼吸因痛楚渐趋紊乱,额角青筋隐现,冷汗直流。
程延峻已经不清楚身上到底挨了多少打,再疼痛都会被麻木不仁给掩盖。内心满是自嘲,心里的咆哮都成了无声的呐喊,可笑自己连狗都不如。
他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与对待,尽管自己在这程家,再谨慎与小心翼翼,也逃不过一次又一次的毒打,遍体鳞伤,狼狈不堪还要卑微顺服,可笑啊。
程世旭打得累了,使不出力气来。程延峻终于感受不到拐杖带来的疼痛了,梳得工整体面的头发略有凌乱垂落,暗自松了口气。
父亲忿然离开了书房,管家也吓得不轻,赶紧搀扶起程延峻,他勉强站起身,这才摆脱狼狈不堪的姿态直起腰杆,张口喘息着:“没事李叔,我真的没事。”
“大少爷,您真的不该问老爷这些事的!”
“我没事,真的没事。”
他拒绝管家为自己包扎的建议,摆了摆手摇头,身形近乎难以站稳,迈开的脚步虛浮整身左摇右摆,离开程公馆向仁爱医院而去。
夜幕低垂,街道上空空荡荡的,行人杳无踪迹,程延峻沿着路口缓缓向前行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个好似陌生却又不陌生的地方。
他有些走不动,刚才被打得伤痕累累,已经没有力气多走一步,程延峻瘫倒在长椅上,终究是妥协了。
出门走的匆忙,晚上也没有吃晚饭。程延峻从未想过,即使是程家从小锦衣玉食的大少爷,最终也会沦落到饥寒交迫。
程延峻想着母亲的过去,他依稀记得母亲是大户人家的名门闺秀,只因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终是不能自己做主,嫁给父亲后便做了笼中之鸟,生下自己不久后便离世了。
小时候乳娘告诉自己,母亲是郁郁而终,但程延峻始终不相信,若母亲真的是郁郁寡欢,为何在她死后,父亲闭口不提,还不允许自己去祭拜,好像母亲从没有来过这个家。
父亲对于程延峻的存在多了几丝反感,更是苛责地对待他。
“到底,在隐瞒些什么?”程延峻越想越觉得崩溃,他瘫倒在长椅上,始终没能平复下来情绪。
“啊!”程延峻握紧拳头,崩溃地发泄出来,他不再拘束,也不再想周围有没有人,此刻间,他只想好好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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