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恶劣了这人,真是太恶劣了,今天都不要跟他说话了。方知有愤愤的想着。
下午没什么事,方知有提前就收拾好了东西,现在只想回寝室躺着。他拿上不多的小物件,回寝室的路上,无所事事的盯着手机里的聊天框。
最顶上的正在输入中已经出现三分半了,却没有一个字发出来,光是看着都替对面那人急。下一秒那几个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段长达一分钟的语音,方知有点开听,男生着急上火的声音透过手机在方知有耳边乍起。
方知有被这一段语音吵得头疼…他艰难的从一大段叽里呱啦的话中捕捉到一些关键词“迟到”“放鸽子”“司诩”什么什么的,他受不了了:“许垣你消停点好不好,我是个病人,别咋咋呼呼的。”
方知有变声期来的晚,声音到现在都是清朗的,有因为他本身无害的性格平添一丝温和。许久没开口的嗓子还有些干涩,经过电流处理传过去后带着些软意,听着就像是在嗯…撒娇?
对面好一会没来消息,不知道哪里来的这阵诡异的沉默。方知有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又发了条语音:我已经到了,你要不就快来,我一个人无聊。
对面的正在输入中再次亮起…又消失
方知有脱了鞋翻身上床,摸出充电线,将手机丢在一边充电,人在床上滚了两圈,最后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一双亮亮的眼眸半露出来,也不知道是想到了谁。
刚才跟他聊天的那个叫许垣,算是他的发小了。两家家境都很好,生意上往来也不少,从小一起长大,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了。
许垣比他其实还要小上一点,但他从小身体不好,反反复复的吃药,许垣每次见他他都是一个人,默默坐在他家的小花园里,握着颜料板在面前的画架上涂涂改改,微卷的软发耷拉在额间,瓷白的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一层柔光,像是透明了,浅茶色的眼底埋着对这件事的喜爱。
那时候的小许垣一度将他当成小姑娘,第一次见面就红了脸说要保护人家。后来经过许母的口知道这是哥哥,羞得好长一段时间没出来。好不容易说开了两人的交际才正常起来,只要不谈许垣把他当弟弟一样护大就好了。
某种意义上来讲,方知有还真算是他一手带大的。
这个季节别人都还要穿卫衣,方知有却已经翻出他的薄袄了,因此在许垣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方知有顶着一头凌乱的呆毛,穿着滑到臂弯的袄子,从被子里拔出他的头……
许垣大跨步,将他的衣服裹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嘿你真是,一天不看着就又不好好穿衣服,病了怎么办?伯母又该唠叨我了,不对不对,真病了我妈指定先叨叨,我还得花力气去哄着,穿好,给我省省心好吧方小少爷。”说着就把他的衣服拉上了,又扯她下床,一件一件掏着给方知有带的吃的喝的穿的用的:“真是不知道你一天天拿你这美丽的脸蛋在干嘛,人靠衣服马靠壮……”
方知有摸了摸鼻子,明明他自己带了这些东西,到底谁才是哥哥啊……
天色慢慢暗下来,最后一点残阳也没入地平线。他们的最后一个室友也到了。没错,他们寝室住的是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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