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真相

“有的时候太过狂妄，并不是什么好事。”龙骨淡然自若的看着他道，他拿起了手上的弓箭，从身后抽出箭矢。

  “你要杀了我吗？我以为你知道我手上有人质的？啊，忘了给你介绍，我的女儿，芒，我并不喜欢这个名字，我很喜欢亡，这个更适合她，不是吗？”他拍了拍手，亡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静静的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那一双向来温柔灵动的双眼，就这么无神，犹如一口干枯的井。龙骨握着弓箭的手有些不稳，他呼吸急促了些，但是还是闭上了眼。再睁开眼后，眼中充满歉意……和很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他的眼角有些许泪花。

  那是他亲手养大的人儿啊，他谁都保护不了。在计划启动以后，她陪着他深入险境，哪怕光之国的人厌恶她，她也告诉自己，无悔，无怨。

  “是不是很惊喜？这是你亲手帮我养大的，开心吗？我真的好喜欢看你们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有啊，我真的很讨厌叛徒。所以，请你去死吧，亡，杀了他。”

  白鸟的信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要拖延时间，他不能在这里倒下，更不能死在她的手中。他的身后有卡卡，还有光之国的人们。落子无悔，既然已经做了棋子，那便无悔。

  他直接丢下烟雾弹，亡跟了上去，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烟雾之中。祂眯起了眼，摸着手中一颗犹如心脏似的宝石，喃喃自语道。

  “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千鸟城处，白鸟坐在巨大的法阵中央，看着回来的卡卡。似乎想起了什么，盯着他的脸看道：“你长大了，很像你的哥哥。”

  卡卡握紧拳头，拼命克制住涌上喉头的酸涩，好半晌才问，白菇去了哪里。白鸟只是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那双红色的眼睛早已变成了金色，卡卡竟然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头上披着薄纱，像是遥鲲的翅膀做成的。白色的长发垂落，一双漂亮的金色眼睛正悲悯的看着他，那人的面容神圣又柔和。卡卡揉了揉眼睛，认真的问他：“你们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封印他吗？”

  白鸟摇了摇头，招了招手，让他走进道：“不，我们要杀了他，我们付出了太多太多了，你是这个法阵的关键，你有着不输于白菇处理国家事务的能力，你有着能够团结人民的领导力。你是这个计划关键的部分，所以答应我，不要让我们失望，我们都会在前面等着你。”

  “你们……为什么要选择我？”

  这一个问题让白鸟沉默了很久，白鸟再次开口的时候，带着很重的疲惫感。

  “在很久以前我们就已经开始演戏了，伊甸后面的祂，从一开始就把眼线布在我们的各处，他就像烂蛆一样，无孔不入。如果不是他用了太多的精力去控制亡，你不会有机会知道真相。”

  “卡卡，我们只能本色演出，别无所选，别无可逃。你拥有着最纯粹的力量，这个法阵只缺你了，我想你也明白了，你给龙骨的箭矢带着你的力量，而那将会帮助他拖延一段时间，也会帮助我们。”

  卡卡走近他，在他身边坐一下。只轻声问道：“那你呢？你的结局呢？”

  白鸟轻轻一笑，看着卡卡那双像极了白菇的双眼。给出了他的答案，他的结局。

  “或许我会永远的沉睡，亦或者消散在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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