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小时的颠簸飞行,直升机缓缓降落在目的地。机场上早已等候着军医和救护车,顾一野被战士们小心翼翼地抬下直升机。顾泽一跟随在一旁,一起上了救护车前往医院。一路上,顾一野始终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这让顾泽一心中满是忧虑,不停地询问医生顾一野的情况,得到的回答却是还需要进一步检查才能确定。
到达军区医院,救护车平稳停下,急诊室外,医护人员迅速将顾一野推进了检查室。顾泽一在外焦急等待,不久医生走出来说顾一野内脏并无明显损伤,只是轻微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伤口也需要处理。顾泽一听后点头,随即去办理了住院手续。
高粱和江南征得知消息后也匆匆赶来。当他们抵达时,顾泽一已经安排妥当一切,顾一野正躺在床上休养。高粱见状,既心疼又好笑地说道,
高粱:“顾骡子,你算算这都第几次了?到时候若泠又要数落你了。”
顾一野:“你们没跟她说吧。”
高粱坐在一旁,削着苹果,笑着回答,
高粱:“我们不说,那些医生也会说的,你忘了,这可是若泠上班的医院。”
听到这话,顾一野愣了一下,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高粱削好苹果递给他,接着说,
高粱:“哎,你说若泠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不会生气啊。”
顾一野:“行了别贫,我现在没力气跟你闹,我头疼。”
高粱:“你还说呢,那爆破犬叫的这么大声你也没察觉啊,还好你拦的及时,要不然就不仅仅是你住院这么简单了。”
顾一野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地说,
顾一野:“是啊,幸好来得及,如果泽一和在场的人有什么问题,我肯定会后悔一辈子。”
高粱:“一野,你是不是想到排长给你挡地雷的事?”
门外的顾泽一和张小飞听到这段对话,张小飞明白高粱所指。顾一野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
顾一野:“高粱,不瞒你说,我有时候,还会梦到那时候,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及时发现,我没有去拿那块木板,是不是排长就不会死?阿秀嫂子和小飞,是不是能过得更幸福一些?终究还是我欠小飞的,也欠阿秀的。”
高粱:“哎,这只是意外,顾骡子,你别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扛,就算你不去拿木板,谁踩到,排长都会过去的,都过去这么久,你也别想那么多,好好养伤。”
话音刚落,病房门被人缓缓推开,只见张小飞走进房间,顾泽一紧随其后。见到两人,顾一野和高粱都有些惊讶。张小飞一身整齐的军装,向着顾一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坚定地说
张小飞:“顾叔叔,你没有欠我的,也没有欠我妈的,我们从来没有怪过你,正如梁哥说的,那只是意外,我爸救你,不是想你一直愧疚的,他一定希望,你能活下去,开心地活下去,现在你也看到了,我妈过得很好,顾叔叔,你做得很好,要不是你和若泠阿姨,我跟我妈,还不知道在哪呢。”
听到张小飞的话,顾一野心中五味杂陈,望着排长的儿子如此出色,他感到无比欣慰。顾泽一在一旁看着顾一野,接着说,
顾泽一:“爸,小飞都这么说了,你就别放心上了,我已经打电话给我妈,你还是想想怎么跟她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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