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区医院那静谧的病房里,时间如同流水悄悄流逝,墙上的时钟不急不缓地划过又一个圈。顾一野斜倚在床头,目光落在手背上那透明的针头,思绪飘渺,没想到自己又一次与医院的白墙蓝帘结缘。郑若泠坐在床畔,手捧着切好的水果,用叉子轻轻叉起,温柔地喂给他吃。
顾一野:“小泠,真没必要这么紧张,不过是点皮外伤,不至于要住院吧。”
郑若泠:“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我说要住,就得住。”
旁边的病床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顾一野侧目,瞧见同样因演习受伤的高粱在那边笑得前仰后合。
高粱:“顾骡子,看你这副模样,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哈哈哈!”
顾一野:“闭嘴吧你,还好意思笑我?你呢,至少我有人照顾,你却孤家寡人。赶紧把南征追回来,一把年纪了,还拖着不结婚。”
话音未落,一块苹果已被送入顾一野的口中。
郑若泠:“别再提这茬了,你们两个也是,下手如此重,都是战友,生死与共的兄弟,何必搞得两败俱伤?现在倒好,一起躺在这里,心里就舒坦了?”
郑若泠的话让两人陷入了沉默。她转身面向高粱,继续说道:
郑若泠:“高粱,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姐一直在等你,你再不采取行动,可就真没机会了。”
高粱:“若泠,我知道我对不起南征,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娶她。”
郑若泠闻言,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过身,深深地看了顾一野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几天后,二人康复出院。因为这次演习的意外,五名战士重伤,一名战士失踪,上级决定给予顾一野和高粱处分。二人闻讯,一同前往郑源办公室了解情况,刚到门口,就听见办公室内传来郑源激昂的声音:
郑源:“真正的战争就有伤亡和事故,难道因为演习出了事故就要处分他们?那样的话,所有主官都会只求稳妥,军队还怎么保持战斗力?”
龙套:“那,我去给上级报告,申请取消他们的处分。”
就在此时,一名战士敲门报告:
龙套2:“首长,失踪的战士找到了,被当地渔船救起,现在正送往医院。”
郑源:“好,送我去医院,我要去看看这名战士。”
郑源话音刚落,便与邢政委一同外出。顾一野和高粱笔直地站在门外,向他们敬了军礼。邢政委知晓他们的来意,笑着告诉他们处分已经申请撤销,战士也找到了。二人心中大石落地。
半个月后,顾一野重返部队,郑若泠也回到了医院的工作岗位。某天,顾泽一下课后,手捧鲜花,在医院门口等待郑若泠。一见她出来,他立刻迎上前去。郑若泠见状,微微一愣,不禁问道:
郑若泠:“你这是做什么呢?”
十五岁的顾泽一越长越像顾一野,那眉眼间仿佛复制粘贴一般。顾泽一走上前,将花束郑重地递给郑若泠,认真地说道:
顾泽一:“郑医生,我们顾营长有请。”
郑若泠:“你和你爸又搞什么鬼?”
顾泽一:“哎呀,妈,你就跟我来吧。”
顾泽一带着郑若泠坐上车,由红一营的战士驾驶。郑若泠坐在后座,手中紧握着花束。车子在老九连门口停下,郑若泠满心疑惑地下了车。顾泽一牵着她的手,走到一处空地前。四周一片寂静,郑若泠转头看向满脸笑容的顾泽一,问:
郑若泠:“你爸呢?”
顾泽一:“不知道,我只负责接你。具体的,等他来告诉你。姨父,出来吧!”
随着顾泽一的声音落下,一群战士穿着整齐的军装跑了出来,将郑若泠围在中间,脸上洋溢着喜悦。郑若泠站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扬,静静地等待顾一野的出现。不久,顾一野一身旧式军装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郑若泠手捧鲜花,笑眼望着他,眼底满是幸福。
顾一野:“小泠。”
郑若泠:“你这么兴师动众的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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