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秋意渐浓的傍晚,顾一野将转业的申请递给了李少兵,他带着一身疲惫,步履沉重地回到了家中。此时,屋内灯火温馨,郑若泠正柔声细语地哄着顾泽一用饭。
小顾泽一:“妈妈,这饭我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顾泽一皱着可爱的小眉头,望着碗中堆成小山般的饭菜,嘟起小嘴,眼巴巴地看着郑若泠,仿佛在寻求救赎。郑若泠轻轻摇头,这孩子才吃了几口,便已心生厌倦,这怎么可以呢。
郑若泠:“不可以这么挑食哦,快吃饭吧。你不是说想要和爸爸一样强壮吗?不吃饭可长不高哦。”
听闻“长不高”,顾泽只好不情愿地继续他的晚餐。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顾一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脱着鞋。顾泽一的目光立刻从饭碗转移到门口,他像个小炮弹一样从椅子上滑下来,飞奔向顾一野,紧紧抱住了他的大腿。
小顾泽一:“爸爸,你回来啦!”
顾一野:“嗯,我的小泽一今天乖不乖啊?”
顾一野宠溺地捏了捏顾泽一的小脸,笑容在疲惫的面庞上绽放。顾泽一点头如捣蒜,向爸爸展示自己的乖巧。郑若泠从桌前起身,望着父子俩的互动,顾一野的脸上写满了倦意,连笑容都显得有些牵强。
郑若泠:“泽一宝贝,爸爸看起来很累了,你自己去玩会儿,好吗?”
小顾泽一:“啊,爸爸你累了吗?泽一给你拍拍。”
顾泽一说着,便轻快地跑开,端来一杯水和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顾一野。顾一野接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待一切安置妥当,顾泽一又跑去玩耍了。顾一野坐在沙发上,环视着这个充满回忆的家,不禁轻叹了口气,然后对郑若泠说:
顾一野:“小泠,这几天把家里的桌子和柜子都处理了吧,能送人的送人,能变卖的变卖。”
郑若泠:“一野,是不是部队出了什么事?”
顾一野:“我递交了转业申请。最近有个杂志社邀请我当主编,还有一套比这里大得多的房子,住着应该会更舒适。”
顾一野虽然笑着,但郑若泠能感受到他笑容背后的苦涩。她轻轻地走过去,紧紧拥抱他,轻拍他的背,温柔地说:
郑若泠:“一野,我懂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明白。”
郑若泠的话如春风化雨,她默默不语,只是紧紧抱着顾一野,将头靠在他的肩头。顾一野也紧紧搂住她的腰,两人的世界在这一刻静谧而深情。
两天后,郑若泠将家中的物品处理得差不多,夜幕降临,顾一野回到家中,发现只有郑若泠一人,顾泽一不在。环顾四周,那些熟悉的柜子和桌子都已不在。
顾一野:“泽一呢?”
郑若泠:“最近医院比较忙,我就把泽一送到我姐那了,让她帮忙照顾一下。”
顾一野点头,刚坐下却发现少了什么,起身在房间寻找,目光最终落在郑若泠身上。
顾一野:“我的军装呢?”
郑若泠:“收好了,我现在就拿给你。”
郑若泠走到柜子前,将整齐叠好的军装拿出,顾一野接过,跪在床前,将军装一件件铺在床上,每一件都承载着他的成长与回忆。郑若泠静立一旁,顾一野脸上的不舍和眼眶中打转的泪水,让她心疼不已。
突然,手中的军帽滑落,顾一野伸手去捡,但右肩的伤痛发作,手却动弹不得。泪水夺眶而出,他拼命拍打右手,郑若泠立刻奔过去,将手覆在他的手上,两人合力慢慢拾起地上的帽子。郑若泠无言地抱着他,头靠在顾一野肩头,用沉默为他抚慰。
两天后,郑若泠下班后未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郑源的办公室。推开门,正巧看到陈大山在承受郑源的怒火,地上散落的是郑源扔过去的东西。
郑若泠:“爸。”
陈大山抬头,对郑若泠点了点头,郑若泠回以微笑,走向郑源。
郑若泠:“爸,有件事我想跟您说。”
郑源:“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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