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飞驰着拐过弯,建筑物挡住视线,后背哪股仿佛带着透视能力的被凝视感才逐渐消失。她抹掉额上冷汗,天天生活在前后夹击里,她人快废了。靳莺儿实在不是好相与的主。
也太难对付了。
她叹口气,驱车驶出市中心,穿过几条树影林立的小巷,红色法拉利驶入岔路,周围建筑明显变得老旧。路上几个行人,目光都像被网粘住的小虫,纷纷看着红色法拉利。
待在车里的她一切目光浑然不觉。随着她开车转入一条窄窄的穷巷,红色法拉利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楼高而狭长,楼间距较普通小区更密。这是一个安置小区,附近村庄约1700亩土地被完全征收,村民们原本的农房、小二层住房和几亩农业土地,换回了每人80多平方米的安置房分配面积,和每人20多万元的“人头费”,以及其他建筑的赔偿和安置、过度等费用。然而,对于人们来说,城市化来的太突然了,这里太快被拆掉,又太快成为了城市社区的一部分。村民摇身一变成为市民,壳子换了,但内里又没换。这种急速的生活转换,催发了新的愿望,人们却难以掌握新生活的技巧。不少青年人、中年人,辞去工作,沉溺在钞票创造的夜夜笙歌之中。天天在那些地方混,又不懂得低调,兜里有点钱就嚣张起来,天天吹嘘家里有多少钱。一来二往,有心之人盯上了这群“拆二代”,黄赌毒一沾,拆迁款像指尖流水一样褪去,几乎全让给了赌场和洗脚城。
话说回来。在她没注意到的后视镜死角,几个原本站在树下的围棋摊边,看着小区老人下围棋的男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离开围棋摊子,聚拢了上来。
看到下来的是个弱不经风的年轻人,几个人对视一眼,直接拥了上去。
她刚一下车,周边就聚上来几个男人,眼神里都是不怀好意。她紧抿起唇,把车钥匙塞进裤子后面的兜儿里。
“小兄弟,车不错啊,刚买的?”
一个男人上前,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看着他往后倒了几步。
她后退几步,转过身,直接往筒子楼冲去。另一只手从包里抓出手机,急匆匆地按开通讯录,但只按出一个“1”就被人截住了。
“你跑什么?”她没抬头,按出的1在屏幕上直接显示出她最频繁联系的手机号码。刚刚摁上拨出键,一只黑乎乎的手就捏住了屏幕上端,一抽——
——没抽动。她捏的死死的,顺手按上了屏幕休眠键。她的力气是比不过健壮的年轻男人的,手机很快被抽走,对方看了看黑色的屏幕,吸了口烟,把手连着手机一起插进裤兜里,斜着眼看她:“夸你车不错,你跑什么?”
她没反驳,呆立原地,心底暗自祈祷千万要接通。
“兄弟,有福同享,我们也不瞒你,”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即使她垂下眼皮,那股强烈的被凝视感也依旧没有消失。“看你好几天了,家事不错?还是下海了?兜里不少子儿吧。”
他长着一张英俊夺目的脸,身姿挺拔。男人语气里附上一层矛盾的嫉妒与痴迷,“妈了个巴子的男的长成这个欠x的样儿,你说说你们这群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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