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九等

“我平时连门都不出的，被别人说是卖的。”易水涵对着爷爷奶奶委屈道。

“被人说两下又不会掉块肉，何况妓馆都合法化了。”奶奶说着。

易奶奶平常在青楼洗洗盘子，久而久之也知道一些事情。比如，官妓也分三六九等，上等官妓容貌，身材皆上等，平常学习吹拉弹唱，四书五经，谈吐不凡，专门伺候达官贵人，这些官妓的卖价很高，不是一般平民享受的起。

而下等官妓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满足男性欲望就行，而这些人大多没什么文化，卖价也便宜。

久而久之，上等官妓瞧不起下等官妓，她们有时候会吵架，普通官妓会说，“都是出来卖的，装什么装。”

这些事情易老婆子洗盘子的间隙会找人唠嗑，她们都当笑话听。

易水涵休沐回到家后，易老婆子会在饭桌上讲。

易夫子痛心疾首，他对着老婆子说，“我当了一辈子的夫子，你居然去妓馆工作，还讲这些东西。”

易老婆子反驳：“如果不是你工钱太低，我至于去妓馆洗盘子吗？你个老东西。”

易老婆子不当回事，她似乎认为女孩的名节没那么重要。

谣 言愈演愈烈，传出易水涵跟野男人私通，把肚子搞大了。

易水涵怒不可遏，一纸诉状把那些祸首都告上法庭。

官老爷懒洋洋打着哈欠出场。他一拍惊堂木，“台下者谁，状告何人。”

“民女术法学院易水涵，状告风林，古纹诽谤。”

“怎么诽谤法？“

“他们污蔑民女是官妓，与男人私通有孕。”易水涵说道。

官妓？青楼都合法化了，而与男人私通有孕，这得好好查查。

“你可嫁人？”

“回大人，民女再过两月及笄，并未嫁人。”

官老爷混浊的眼，打量了下易水涵。这女子体态丰腴，肚子也大，这得好好验验。

“来人，传王婆子，赵婆子给这女子验身，看是否完璧。”

两位五十多岁的老婆子进了衙门，把易水涵带到内堂，脱衣服，验身。

片刻后，两位老婆子出来了，禀告大人说：“该女子已非完璧，肚子却有四月身孕。”

门外观众惊呼。没想到谣言是真的。

有老百姓说了，“还以为有多贞烈，原来是个淫妇，还告状。”

易水涵穿好衣服出来了，她情绪激动冲向两位老婆子道：“你们害我，你们害我。”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吃那么多食物。

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月灵，水仙，沈干在观众席内。

月灵道：“她有没有怀孕呢？如果没有，肚子怎么会那么大。”

沈干只是慢慢说：“就快了。”

易水涵情绪失控，官老爷命人拉开。一旁的风林笑道：“只知道你是官妓，但不确定是不是怀孕，现在确定是了。”

官老爷只当是一场闹剧，摆了摆手，让众人出去。

“退堂。”

“大人，”易水涵恢复了平静，她认真的说道 ，“我有一个证据，让大人知道我有没有怀孕，但还请让管仲管老爷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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