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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车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刘耀文看了一下手机八点了。

“你们两位和我们去警局一趟吧，录个口供。”

警察把白兮染的绳子解开。

“全是我做的。”

白兮染轻轻开口，刘耀文看了她一眼。

“不是你做不做的事，你们都需要去录口供，不管谁的事。”

警察把刘耀文和白兮染带上了警车，急救车把宋亚轩抬上了车，担架上的宋亚轩脸上毫无血色。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燃起，他觉得什么东西在心里崩塌。

录完口供，肖成尹被警察带来，姜在峰事件待定，刘耀文申请去医院。

“我刚才头撞了，很不舒服可以申请去一趟医院吗？”

“可以，小李你跟一下。”

因为姜在峰的事情没有解决，他还不能走，所以安排了警察陪他。

刘耀文不是很在乎，去医院检查过后，他说道去看了一下宋亚轩。

“我就看一下。”

“不行。”

“就一眼。”

刘耀文很努力地祈求着。

“队长没同意。”

“警察叔叔……”

刘耀文就差伸手拽他衣角了。

“我打个电话。”

小李警察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了几分钟挂断。

“走吧，我们一起进去。”

刘耀文推开门，宋亚轩脖子上缠了一圈绷带，腿被被子盖住了看不到伤口被处理得怎么样，他安静地闭着眼睛睡着。安静得听不到他的呼吸。

“不再进去了吗？”

刘耀文惊了一下，转头就出去了，警察紧随其后。门关上的那一刻宋亚轩慢慢睁开眼睛，抬手摸了摸腿。

“你可以跟他说话，在我的视线里就行。”

“不用了，他要休息，我怕……打扰他。”

刘耀文摇头。

“外面堵车了。”

小李警察看了看窗外，刘耀文愣神地看着外面。

“嗯。”

“今天高考。”

“对。”

刘耀文心头涌出一股悲伤。

“你也是考生吧？”

刘耀文没回答，低下头等电梯。

他是，宋亚轩是，姜在峰是，白兮染也是……

“我想问问医生，他怎么样。”

刘耀文突然仰头，刚开的电梯门他视若无睹转身就走。

“你喜欢他吗？”

警察没有问他们是兄弟吗，而是直接这么问，刘耀文愣了一下。

“很明显了吗？”

刘耀文没狡辩，间接承认了。

“嗯，你的关心超过了兄弟之间的关心。而且你们的关系我多多少少也听队长说了。”

“会不会很奇怪？”

刘耀文转头问他，警察摇头。

“这有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警察叹了口气，刘耀文没继续问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

“请问304房的病人什么情况？”

警察上前一步问医生，医生翻了翻书架，拿出一堆单子。

“腿部股骨干骨折，肌肉组织损伤严重。”

“腿部骨折了？”

刘耀文觉得头都炸了起来。

“那要怎么办？”

“准备手术就好了，过几天病人身体健康平稳后，板内固定。”

“那……”

刘耀文还要问什么，小李警察的电话就响了。

“该走了。”

刘耀文满脸犹豫地看着小李警察，小李警察摇头，他只好和他一起离开。

“板内固定具体是什么？”

刘耀文轻声问小李警察。

“复位钢板定型。”

“哦……”

“很疼吧？”

小李警察没说话，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告诉他不要自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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