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确来讲是五十多万。”于杰纠正道,“他一掰完就来找我了,看他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我就知道,这次他跟他爸打的肯定是持久战,于是我果断建议他把翡翠国际的房子租出去一半,他这才能收点房租苟活。”
陈一刚毫不吝啬的给他竖个大拇指,“真棒。”
“那他现在跟人合租是吧,他一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受得了这委屈吗?”陈一刚又道。
“委屈?呵。”于杰冷笑一声,“你知道他室友多好看吗?”……
齐怀醉的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有人在编排他,还编排他室友,于是挣扎着要爬起来。
骂他可以,骂他室友不行,谁能拒绝一个长的好看又有气质关键是还会做饭的居家好室友呢?
反正齐怀不能,他要捍卫室友的尊严。
脑子里是这么想,但身体做了啥他是一点不清楚,只知道室友尊严捍卫了没两秒,自己先被人按趴下了,额头磕在桌上传来一阵疼痛,耳边响起于杰骂骂咧咧的声音:“艹这傻狗,喝醉了还不老实,乱咬人…”
你才傻狗。
疼痛带来的一丝清明只允许他在心里反驳一句,接着,便陷入沉沉的睡眠当中。
酒精的麻痹作用好像开始发挥了,不仅禁锢了他的思考能力,还降低了神经系统的感知能力。
齐怀觉得自己好像睡在一叶扁舟上,身体浮浮沉沉,头上的烈阳把四肢都晒软了,令他无法动弹一下。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模糊间像是人的交谈声,亦或者车流鸣笛的声音,但都渐渐远去了,他听不清。
很奇怪,他明明睡的很投入,但大脑好像总保持着一丝丝清醒,让他意识到自己正在睡眠,也仅限于此,齐怀无法思考以外的任何东西。
就在他以为会一直这么睡下去时,大脑突然划过一丝剧痛。仅是一闪而过,造成的杀伤力却不可小觑,齐怀一瞬间就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下脱离出来,猛的从床上坐起。
入目是完全陌生的陈设。
深棕色老旧的墙纸斑斑驳驳,墙壁上挂着一个积灰的时钟,分针略显卡顿的走着,下面是一张空荡荡的深红色实木桌,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边角都有些磨损,右边是一扇厚实的木门……
他一样一样的看过去,突然听见“嘀嘀嘀——”的声音。
墙上的时钟响起,六点整了。
齐怀回头看去,定睛看着它半天,才想起来一个问题:这是哪儿?
“你已经发呆好一会儿了,是还想睡觉吗?”一道调笑似的声音传来,音色清冷平滑,很有辨识度。
齐怀光听声音就认出来了,“虞单??”
循声望去,窗台上果然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形,那人身姿修长,轮廓分明的五官英气逼人,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朝他看来的眉眼却深邃如画,勾起的眼尾狭长,只淡淡一眼瞥来,就漂亮的叫人挪不开眼。
这张脸齐怀看了俩月,还是在不经意间就会被他吸引。
一时间愣的更彻底了,居然忘记回答他。
虞单见他不回答,朝他挥了挥手:“小室友?”
“啊?”齐怀回过神,手忙脚乱的解释道:“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你入…呸,不是,我只是睡懵了,所以才没反应过来!”
虞单看了他半晌,才压下眼底的笑意,他道:“哦。”
“不过……”齐怀静下心,终于发现了问题:“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和你一个房间?”
看这格局和摆设,像是八九十年代的中小型宾馆,但他并不记得首都B市有这样年代久远的小宾馆……起码三环以内没有。
虞单挺佩服他的迟钝,道:“这是宾馆。”
齐怀第一反应:“哦哦”他猜对了。
紧接着,他老脸一黄:“…啊?!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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