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夏吾负手立在房檐上,脸上带着漆黑的面具。面具下的那张脸早已狰狞无比不成人样
连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走到这一步
身边的人死的死,变异的变异。如今算下来,竟已经没有一个算得上人的东西
早在朝廷派下兵来的消息传到这的时候,夏吾就已经打算背水一战。他将亲信尽数变成了自己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偶有几个不情愿的,也不过是一剑抹了脖子的事
是为了这天下吗?是为了那簪子吗?还是为了那传说中的神力和上界?
可这天下之主也只得派兵来击败他,试图以少胜多。
那根簪子的主人也栽在了自己手里,但那簪子却不见踪影
神力很神秘很强大吗?可是那云翡照样被自己变成了活死人。
上界又真的存在吗?那为什么这么久过去了不曾有一人管过这些烂摊子?还是说他们根本不在意这里,他们捏死这里的人、物就像我们捏死蚂蚁一样?
这个世界总有那么多矛盾,但这也恰恰是它神秘所在。
难道追求一切的真相是自己想要的?
可是……
夏吾一跃下了房檐
他在变成尸人之前早已年逾五十,甭说从这么高蹦下来,就算是书房门口的石阶都得掂量着一步一步挪动
夏吾进了房门,门口守着的黑衣人同样带着面具
嗯,其实也不能称作是人了
夏吾的书房里曾经摆着一面铜镜,但在转化之后他便用布遮上了
他不明白,又很别扭
这一切,至少到目前为止都是他想要的,但他却又难以面对
所以他让所有人带着面具,又遮住了那面镜子
他拥有着与天下抗衡的非自然力量,但他也失去了曾经作为一个人的身份
他害怕,害怕那些人鬼不知的脸,害怕这股非人的力量却又同时依赖着
他掀开了布,缓缓摘下面具
转瞬间又将这一切摔到地上
外面的“人”闻声走了进来,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没有温度
只是默默的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无一例外的,他们也不敢面对那面碎了的铜镜
夏吾坐在那把昂贵的太师椅上
其实他不用坐的,尸人没有什么累感,站着坐着或者是躺着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区别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大概是因为这样看起来更像一个人吧
夏吾:明晚,调集所有低级尸人,再攻
夏吾:风家的丫头撑不住多久,抓活的,我要让他们看着她变成这样……
风韵倾他们一路走来算不得低调,帝君幼女的身份也瞒不了多久
夏吾的嘴角挂着病态的笑——并且布满了青紫的褶皱
他想,那大概是天下最尊贵的人之一了吧,让她的亲人朋友下属看着她变成自己这样……还真是,有趣死了
到时候以此为要挟劝退朝廷的军队倒也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夏吾心里明白,哪怕自己这边的尸人产量再大,对上朝廷训练有素的军队还是会吃下风
毕竟那些东西,没开灵智
江西边界。
这次的军队由萧赵二位将军亲领
一路上他们没少听说这种奇怪的东西有多么多么可怕
他们没有痛感,只有支离破碎才会让他们停止进攻
但他们也没有脑子,一切行为出于高级尸人的指使以及对食物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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