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回了阡阿殿,就屏退众人,只留下了彩笺。
"我听尺素说,昨晚华妃事发后你竟没有立时回来,之后可还发生了别的事耽搁了你?你没出什么意外吧?″
彩笺搬了个方凳,坐在陵容身边,仔细将甄嬛是如何乔装成宫女出棠梨宫,如何去上林苑的小屋子里换了妃嫔衣裳,又如何与崔槿汐兵分两路去了畅安宫,华妃又是如何气势汹汹欲查存菊堂的。
她讲得细致,这长串的话说完也有些渴,陵容就递了杯水给她。
彩笺见主子体恤,接过水,朝陵容笑的眉眼弯弯。
喝了几口水,又道:"奴婢见皇上来了,便躲得远远的。才过了一会儿,皇上就走了,华妃也恨恨离开了,存菊堂的侍卫也撤走了大半。甄容华带着槿汐重返奴婢方才所说的屋子,换了宫女服饰又去了存菊堂。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法子,竟真进了存菊堂里。奴婢只见槿汐并一个小内监走了,却并未见甄容华,就等在暗处。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她才出来,去了太液池藕花深处一只小舟附近,奴婢不敢靠近,躲在芦苇丛后,只远远瞧见她似是被经过的一队侍卫惊着了,直滑进船舱里。岸上侍卫发现动静便问谁在舟里,谁知……″
陵容听彩笺说着昨夜甄嬛的经历,只觉惊险万分。
果然是她,好厉害的筹谋。
见彩笺停在要紧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便连忙问:″怎么了?你快说。″
彩笺讪讪笑了下,后说:"谁知里面竟传来了六王的声音。六王呵退了侍卫,接着那船便向太液池中央划过去了。″
说至最后,声音也低了下去,讷讷道:"奴婢见船划远了,许是往棠梨宫去了吧?就回来了。"
陵容也惊住了,她和彩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幽幽道:"彩笺,这应该是个巧合吧?甄容华应该不会大胆到这种地步吧。"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别说在宫里,放在外头也说是不清的。
彩笺干笑:"应该是巧合吧,那小舟许是甄容华的人为她准备的。六王今日留宿宫中,碰巧误入吧。"
她又顿了顿,似是思索。
"奴婢瞧着甄容华对皇上是真心的,应当是不会故意私会六王的。″
陵容回过神来一想,也是。
拈了一颗香药脆梅,又示意彩笺也吃。
唏嘘道:"他们还真是有缘呐,赤足嬉水,花前月下,现在又是泛舟湖上了。运气也是真好啊,要是一个不小心被旁人发现,六王就算了,削爵申斥一番差不多了,甄嬛全家都不够死的。″
彩笺嚼着一颗梅子,深以为然,毕竟这些事都是她自己查探到的,真切看在眼中的。
陵容却来了兴致,她这些时日却有些无聊。
"彩笺,甄嬛现在是对六王无意的,那依你看,六王呢?″
彩笺有些无言以对了,她家主子一直都是淡然恬静,运筹帷幄,凡事了然于心的模样,像今日这般活泼不正经的时候,也是少见。
反正这里也只有她们主仆二人,也就索性直说了:"奴婢猜六王估计是有意的,不然他平白无故的帮甄容华打掩护干什么?他第一次见甄容华出言调戏,饮了些酒也就算了。可第二次在桐花台上,他看甄容华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
彩笺瞅了一眼陵容,见她眼波流转,一副听好戏的样子,实在是灵动极了,便起了主意,道:"奴婢瞧着六王看甄容华的眼神,和皇上看主子的差不多呢。″
陵容见她竟打趣起自己来了,脸一红,朝她扔了个梅子。
彩笺从六岁起就服侍陵容,也是了解她的,知她没有生气,就拾过梅子道:"谢主子赏了。"
陵容指着她笑骂道:"好个没脸没皮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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