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说的这话为夫怎么听不大懂啊。"
安比槐勉强着笑道。
看着安比槐这负隅顽抗的样子,林秀突然觉得好没意思,不想再跟他啰嗦了。
“杨姨娘是从碧云楼出来的,我已经知道了。我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自你我成婚,这么多年过去了,只得了容儿这个女儿,再加上咱们夫妻恩情渐淡了,你要纳个妾,也无可厚非。你开口,我也能帮你张罗。可你要纳妾,纳个良家女子便罢了,偏偏哄骗我说同僚送了个妾来。我今日一查,才知道这个妾竟是个妓子,还与你相识了一年。我便知道你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良人了。”
林秀长叹一口气,以前同甘共苦的日子在眼前浮现。
"如今咱们还没有到相看两厌的地步,我主动提出和离,咱们好聚好散。只有一点,容儿我是必定要带走的。你日后重新娶妻纳妾,官运亨通,儿子女儿都会有,想必也不会在乎容儿这个女儿。"
“不,不行,你要和离便和离,容儿姓安,她是我的女儿,她必须留在安家。"
听了林秀的话,安比槐咬牙切齿。
林秀一听他这话顿时大怒,气性翻涌直上。
"我不是与你商量的,安比槐!大周律法规定,官员狎妓是大罪,得革职查办,你也不想刚捐来的官就丢了吧。还想把容儿留下,你要是这些年对容儿有一星半点的关心,都不会有钱纳妾,没钱给容儿买个丫鬟。”
安比槐一听到革职查办几个字,顿时泄了气。但还是忍不下心里这口恶气,便威胁道。
"和离可以,但是你不要想拿走安府一分钱。"
林秀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只觉得这么多些年自己是瞎了眼,才没有发现安比槐这个人是有多么的虚伪凉薄。
“好好好,我不会拿走安大人的一分钱。但我带走当初我嫁进门时的嫁妆总没有问题吧。"
说罢便把自己早已写好的和离书拍到安比槐面前。“签吧,安大人。”
安比槐看着那张早已写好的和离书,正欲动笔之时,又想恶心林秀一把。对着伏在林秀膝上的安陵容说:"容儿,你就不想留在爹爹身边吗?爹爹……"
"不想。"安陵容脆生生的说道,又扯了扯林秀的袖子。
"娘亲,容儿困了。”
"别废话了,赶紧签了吧。我明天一早就递去官府。”
安比槐只得心有不甘的签下了那张和离书。
林秀拿起那张和离书便带着安陵容和萧云离开了安府,住进了早已找好的客栈。
翌日,等在客栈的安陵容看着办好和离手续的来接自己的林秀,只觉得前世那么多年禁锢在自己身上的枷锁,如今终于是解开了。
安陵容迈着小短腿奔向林秀。
看着蹲下身接住自己的林秀,安陵容只觉得,从来没有觉得阳光这么好过。
"娘亲,我们如今去哪里呀?”
“我们...去杭州。”
一年后,杭州府。
林氏绣坊后院。
东方既白,晨露未晞。雾色弥漫,忽浓忽淡,在空气中缭绕。露珠于草间翻滚,闪烁着光芒。
清晨的光线透过窗纱酒在安陵容床前。她伸出手揉了揉眼睛,挠了挠有些睡乱的头发,慢慢坐起身来。眼神渐渐清明,打了个哈欠,略微伸了伸腰,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今日林秀答应安陵容去城郊的白马湖踏青。
自从一年前离开松阳,林秀她们花了一天的时间从松阳赶到杭州。到了杭州后,林秀便找了一家绣坊,卖了当初成亲时绣的几幅绣品。安陵容这才知道,母亲绣的双面绣竟这么值钱。三幅双面绣竟卖到了一千两,尤其是那幅百蝶穿花图,令绣坊老板惊为天人,开出了五百两的高价。
用这笔钱林秀买了个铺子,又在铺子后面买了个院子,将两处打通。前院作为林氏绣坊出售绣品,后院则是她们自己居住,闲人不得入内。这一年的时间也挣了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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