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打听清楚了,杨姨娘原是碧云楼的清信。奴婢和老爷身边的一个小厮是同村,软磨硬泡才打听出来的。奴婢还去碧云楼打听了,老爷一年前就和杨姨娘认识了。之后就常借卖香料的由头去碧云楼听杨姨娘唱曲儿。一个月前用二百两锒子把杨姨娘赎了回来,谎称是同僚送他的。"
林秀边听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是了,他安比槐不过一个九品芝麻官,还是花钱捐来的,谁会送妾讨好他。花着我刺绣赚来的钱去买妾,可真是令人恶心。
林秀环顾四周,看了看自己院子里的陈设摆件。那芙蓉帐是当初成亲时自己一针一线绣的,如今也已泛黄了。
是啊,自己这院子里什么东西都是旧的,比不得杨姨娘院子里的焕然一新,连我这个人也是旧的了。
林秀对着站在一旁的萧云说:"陪我去找去找容儿吧。"
此时安陵容正在自己房间里有些紧张的等待着,她盯着桌上的白玉方糕百无聊赖的绞着帕子。
也不知道母亲那边怎么样了?
正想着呢,就见林秀带着萧云走了进来。
林秀让萧云搬了张凳子,坐在女儿旁边,握着女儿的小手。
"容儿,娘亲打算同你爹和离。″
安陵容一怔,微微睁大了眼睛,没想到母亲年轻时这么干脆果断。
林秀看女儿不做声,还以为她不同意。正想开口,就听到女儿软软软软糯糯的声音。
"我是娘亲的女儿,娘亲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林秀听着女儿的声音再也撑不住了,抱紧女儿,泪如雨下。
她强压着哭声,喉咙哽得生疼,胸腔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箍住,痛得不能呼吸,眼睛被水雾遮挡住,她狠狠地一眨眼,泪水翻滚而出,她立即用手背将泪水擦去,害怕女儿发现,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怎么能不伤心呢?那毕竟是相濡以沫了七年的夫君,刚成亲时也曾是相敬如宾的,虽说近些年夫妻恩情淡了,但也到底相伴了七年,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安陵容感觉肩膀上渐渐湿了,知道母亲在流泪。
哭吧,发泄出来就好了。
少顷过后,安陵容接过萧云递过来的帕子,替母亲拭去眼泪。奶声奶气的安慰道。
"娘亲别哭了。不管怎么样,容儿会一直陪着你的。"
林秀拿着帕子擦干眼泪,沉声对萧云说"阿云,收拾东西吧。"
夜色深浓,后花园里一片寂静,偶闻几声虫鸣声。
这时候,安比槐回来了。
林秀早就派人把安比槐请到了正院。
安比槐一进正院就发现,整个院子空荡荡的,倒是有几个收拾好的箱笼在这里。
走进林秀的屋子,更是发现都这个时辰了,安陵容还在待这里不说,整个屋子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连拔步床上的床幔都收了下来,就像屋子里从此不住人了似的。
"林秀,你在闹什么?是准备收拾东西回娘家吗?"安比槐今晚喝了酒,本就不耐烦来林秀这儿,看到院子里这样更是怒火中烧。
"回娘家,你不知道吗,我娘家早没人了。"
林秀冷声道。
"那你这是干什么?要造反吗?"听了这话,安比槐更生气了。
"造反,安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林秀讥讽道,语气清冷,暗含薄怒。
"我要与你和离。″
"和离,林秀,我看你怕是疯了。”安比槐听了这话,只当因为这些日子冷落了林秀,故而林秀想出这招吓他。心下有些得意,伸手欲拉住林秀,放缓了语气道。
“夫人,我知道前些日子冷落了你,但毕竟杨姨娘……
"安比槐,我没疯也没开玩笑,我要与你和离!"
林秀听他对杨姨娘之事还拿以前的话辞应付自己,一阵恶心,便更不耐烦与安比槐周旋了。
"我知道杨姨娘是个什么东西了。"
安比槐听了这话,周身仿佛寒风刮过,顿时酒醒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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